几天之后,京城爆出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安定侯府女儿谢婉莹勾结北狄细作谋害公主,被太子妃发觉,太子妃为了救公主,差点连累被害。
这个时候,看出平日里给大家算命的狐狸和老鼠有真本事了,就是它们和鸟儿一起带人将北狄细作的老窝给端了。
将这帮人想要绑架公主的计划扼杀在了摇篮里。
也就是说,他们想害公主,还想害太子妃,结果没得逞,就被一帮小兽儿给搞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
参加过桃花宴的人这才惊觉,原来那天的禁军围府,是真的出了大事。
原来公主和太子妃中间去沐浴更衣的时候竟被细作跟随,要不是公主养的这群兽儿通人性,公主和太子妃差点被人绑架。
天啊。
幸亏后来大家都看见公主和太子妃又回了宴席,不然还真以为她们被人绑走了呢……
天杀的谢婉莹,天杀的安定侯府。
这个时候,那些曾经和安定侯夫人或者谢婉莹来往密切的人家全都大门紧闭,生怕和她们沾上一丁点关系。
降罪的圣旨很快便下来了。
勾结别国细作,死罪。
谋害公主,死罪。
谋害太子妃,死罪。
本该株连九族,皇上仁慈,看在过世的老安定侯乃开国元勋的份上,只抄安定侯府一家,斩杀谢婉莹一人。
安定侯府其他人等,女眷充作官奴,男子则流放三千里。
三世不得回京。
当天去颁圣旨的人还带着白绫,行刑当场进行。
而且是当着谢家所有人的面,将面如死灰的谢婉莹用白绫勒死。
陆氏悲痛欲绝,又加上断了肋骨疼痛难忍,当场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谢平安领旨谢恩,恳求皇上宽限几天,他为娘亲再尽最后几天孝,此后千里流放,便再也见不到了。
至于躺在地上双眼圆睁的谢婉莹,他连看都不看,找人帮忙扔到乱葬岗去拉倒。
好好的侯府就这样作死在妹妹手里,连累爹爹和娘亲不得善终,如果妹妹还活着,他会亲手了结她。
流放那天,城外十里亭处,谢平安没想到三皇子会和陆昂等在那里为他送行。
从出事以来一滴眼泪都没流的人儿顿时哭得泣不成声。
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今年大考榜上有名,眼看即将殿试,一下子被妹妹害得什么都没有,还害得他无颜面见三皇子等好友。
意想不到的是,三皇子竟然还会为他这样一个罪人来送行。
他嚎啕大哭,是真正的肝肠寸断。
过了许久,等到哭声停歇,三皇子才从随从手中拿过一个荷包递给他,道:“这里面有两千两银票,还有太子亲笔写的推荐信。等到了地方,那边主簿正好年老体弱该退下来了,太子推荐你来做这个主簿,我们们相信你肯定能胜任。”
“太子?”谢平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的问。
“是的,太子说你是有才学的人,本该有一番大作为,奈何国法不可违,受你妹妹所累,落得如今下场。他只能在法所允许的范围内,为你铺铺路。希望你到了那里能过得轻松一些,”
“至于谢老爷,太子也有另外一封信交给你。到了地方之后,你把这封信交给官衙,信上吩咐他们不许给他分派劳役。从未吃过苦的人,哪里能受得了那个。剩下的就是你娘,”他指了指陆昂,“让你表弟跟你说吧。”
陆昂上前几步,拉着表哥的手,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却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只得将手里的荷包递过去,对他道:“这是父亲准备的一点安家费,等姑丈和表哥到了那里,买一所小点的宅子,再买几个丫头子洒扫浆洗,日子不至于过得太清苦。姑母那里……
他看了眼三皇子。
“姑母那里已经由祖父出面赎了回来,祖父问过姑母的意思,是回老家去还是想怎样。姑母说,等她养好了伤,她要去找你们。祖父特意进宫问过皇上的意思,皇上说当初的圣旨只说不许留京,没说不让他们一家团聚。祖父说这都是皇上仁慈,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网开一面。叮嘱不管到了什么境地,都不要忘了皇上的恩德。”
押解的官差是二皇子的人,三皇子叮嘱他们路上照应一下谢平安和他父亲,还扔给他们一个荷包,官差几个连忙答应,让三皇子放心。
又特意找来一辆马车,将病入膏肓的谢老爷抬上去,不用徒步跋涉。
谢平安跪在地上,以头触地,对着皇宫的方向磕下去,久久没有抬头。
……
队伍渐渐远去,陆昂站在那里看着谢平安的背影,沉默无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悲痛。
随从牵过马来,三皇子一跃而上,转头看了他一眼,道:“走吧,城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呢。”
是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陈然中状元了,他们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