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今年七岁,你们倆差不多大,应该能玩到一起,不然你跟我二哥一起练功夫吧。”嘉宝儿很认真地道。
“我二哥是大力士,我刚才在大殿里说的是真话,没有吹牛。他真的能单手举起一头猪,还不带气喘的,”
“我二哥认了蓝将军伯伯当师父,听他们说蓝将军伯伯武功可厉害了,你要不要也认他当师父?哦不行,他在边关,你在京城,认不了。那太可惜了,京中可没有人比蓝将军伯伯的武功更厉害,”
“过完中秋节我二哥就要回边疆了,你是皇帝的儿子,你去不了边疆。要是能去的话就好了,我们那里可好玩了。山上有野狼和兔子,还有野猪,野狍子……村子里有许多小伙伴,村子里的大娘和婶子特别好,她们会做许多好吃的东西,做出来会送来给你吃......”
她说不下去了。
越说越想念那里的一切。
人,山,庄稼,风雷闪电……
突然好伤心哦。
萧景悟被她说得向往,眼见她伤感,忙将弓箭交给自己的贴身小厮送回寝宫,牵着嘉宝儿的手走了出来。
宫宴已经开始,人们喜笑晏晏。
只有谢婉莹一直盯着二人出来的方向,尤其是看到五皇子和嘉宝儿手牵手,嫉妒得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公主,你看那个小贱人,竟敢和五皇子手牵手!哼,她在国学院里就爱出风头,大家都不喜欢她,要不是有院长护着,早就被人挤回家了。”
一个乡下野丫头,无非仗的是楚家风光,早晚有一天,要将她打回原形,让她知道知道京城不是那么喊好混的。
谢婉莹的眸子阴狠起来。
小姑娘人不大,发起狠来却像足了后宅夫人戾气满满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讨喜。
宫宴开始一会,便陆续有高门贵子贵女们来到大殿中间,为大家表演琴棋书画诗词歌舞。
小嘉宝儿腮帮子鼓鼓的,嘴巴一直吃个不停,饶有兴味的看着别人表演。
轮到毛若娴上场了。
嘉宝儿想起毛若娴和她娘亲在宫门口怼安定侯府的那一幕就分外解气,眼神很自然的瞟向谢家。
哈,恰好与谢婉莹对了眼,嘉宝儿呲牙一笑,露出雪白的小牙,欢喜非常。
越看她不顺眼,她越乐呵,可把那几个家伙气坏了。
毛若娴跳起了舞。
舞姿优美,神形兼备,看得出是用心准备过的。
跳着跳着,她脚下一滑,突地歪倒在地上。
嘉宝儿的眸子瞬间眯起来了。
她看得清清楚楚,从谢婉莹与萧倾城的方向,射出来一颗什么东西,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直直的打在毛若娴的腿上。
腿一疼,人便跪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毛若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众人看向她的时候,她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好端端的跳个舞,还是在家里准备了许久的,偏偏到了宫宴上,大庭广众,就这样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正是自尊心最强的年纪,清秀娴雅的姑娘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堆积在眼里,使劲忍住才没掉出来。
而谢婉莹和萧倾城正若无其事的瞪着大眼睛,装出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好奇”的看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毛若娴。
嘉宝儿眯了眯眸子,视线定在萧倾城身后那个若隐若现的黑衣人身上。
能看见黑衣人的人不多,嘉宝儿是其中一个。
不光萧倾城的身后有黑衣人,所有皇子们身后都有,还有皇上伯伯那里也有。
这些黑衣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精干有力的模样,很像二哥说过的练家子。
“那边,毛姐姐,”嘉宝儿突地站起来,伸手指向一处地方,对着毛若娴大声喊道:“那边有颗东珠,有人用那颗东珠打在你腿上,这才把你打倒的。我都看见了,毛姐姐放心,我可以替你作证。”
这话说的,指向性相当强。
整个大齐对东珠的使用有着严格的规定,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资格拥有东珠。
而皇室众人也得按照等级,分别使用不同尺寸的东珠。
像刚才大皇子送给嘉宝儿的那一颗,尺寸硕大,相当于是东宫规制,朝臣们都已经猜到皇上和皇后有了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意思。
那么大的东珠送给嘉宝儿,嘉宝儿也不能拿出来乱用。
相当于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物件。
而此时地上躺着的这一颗,尺寸有绿豆大,是公主妃嫔们使用的规格。
嘉宝儿一边指着东珠说话,眼睛一边瞄向萧倾城和谢婉莹,那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谢婉莹登时就怒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敢污蔑公主吗?”
嘉宝儿有些茫然,“污蔑?你的意思是公主不知道?天呐,那……那是刺客啊!”
她的手突然调了个方向,指向萧倾城身后,“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