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儿看得清清楚楚,随即大声喊道:“哥哥,哥哥,那个人为什么要给小哥哥塞银子啊?”
全场俱是一静。
门房脸色通红,连忙惶恐地将侍卫的手往外推,“不行不行,我们老爷在家休息,今天不见外客。”
谢婉莹脸色一沉,掀着帘子的手关节都捏白了。
侍卫满脸怒意,钻头怒斥嘉宝儿:“要你胡说八道,谁家教出来的东西?”
“怎么?没见过银子,你也想要啊?”跟在谢家马车旁的丫头讥讽道:“也是,看你就是个乡巴佬,一辈子土里刨食的东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
“真是丧气,遇见这帮土包子,搅了咱们的好事,滚开。”
侍卫伸手就要来推嘉宝儿。
崔小妹连忙将嘉宝儿拉到身后,自己闪身上前,挺直脊梁面对着侍卫。
众人脸色一变。
陈浩腾得从后面跃了过来,小小的个子无比灵活,飞到侍卫跟前的瞬间,他的拳头握在了侍卫伸出来的手上。
“啊,疼……疼,松手,啊!”
人高马大的侍卫竟然抵不住陈浩的一握,整个人被陈浩掰的弯下腰,嘴里连连喊着疼。
夏氏和儿女们惊喜地看着陈浩,崔之帆等人都神色平常。
陈浩天生神力,连蓝将军都赞不绝口,眼前这个鸟侍卫算个什么东西?
“芍药,过来。”谢婉莹一看,脸色也变了。
要不是在楚府门前,她早让人上去打那群乡巴佬一顿。
可如今……
如果闹出点动静,楚家人肯定会知道。
她忍了忍气,对自家丫头喊道,“芍药,让侍卫回来吧。那群人是乡下来的,难免不懂规矩,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语气高高在上,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一看嘉宝儿。
藐视的气势,就好像她是天上明月,而嘉宝儿他们都是路边泥泞。
陈然脸色黑的吓人。
刚要开口说话,吱呀一声,楚府正门打开了。
管家从里面急匆匆地出来,一见门外站着的人,连忙躬身行礼道:“表少爷,您来啦,快请快请。”
一抬头看见崔氏,他的眼眶接着红了,“表姑娘,您回来了?”
崔氏百感交集,眼睛也渐渐湿润。
她长得像自己娘亲,楚家的人见了她都不用多问都能猜得到她的身份,管家是从小看着娘亲长大的,自然一眼就能认得出她是谁。
福叔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沙哑,“快进屋吧,老太爷老太太早就等在那里了,昨儿个夜里,连觉都没睡着。”
一边往里让,一边絮絮叨叨,“老太太的眼睛十年前就哭瞎了,如今听说表姑娘回来了,昨夜又哭了一宿,心疼表姑娘,又想念小姐……”
他下了两层台阶,伸手扶住后面跟来的小小子和小女娃儿。
一见嘉宝儿,他眼睛一亮。
“这娃娃生的好,多喜庆,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快来快来,老奴扶着您,别摔着了。”
生的唇红齿白的嘉宝儿,抬起小脸冲着福叔甜甜的一笑,“爷爷您也长的好,一看就是个长寿的,能活九十九呢。”
“哎哟这小嘴,真甜。哎哟这福宝宝,老奴借您吉言,借您吉言了。”
福叔高兴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双手扶着嘉宝儿,恨不得跪下给她磕几个头。
门外的谢府马车如此显眼,他就像没看见似的,眼神都不瞄一下。
“福叔。”谢长安从马车里跳出来,眼看楚府大门又要关上,连忙大喊一声。
谢婉莹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福叔,我们兄妹大清早就来等着了,您看……能不能帮忙通传一声?拜托了。”
谢长安作了个揖。
福叔连忙回礼道:“世子客气了,我们家老爷刚下早朝回来,诸事繁忙,今日实在是没有时间见您,还请见谅。”
“不是,福叔,”谢长安连忙再拱手,“我们只进去见个礼,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福叔还是摇头,客气道,“我会把世子的好意带进去,见面就改天再说吧,还请世子见谅。”
谢长安刚要再说什么,谢婉莹在后面不满地道:“哥,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个奴才,竟然敢替他主子拒绝咱们,楚家规矩也不过如此,咱们走吧。”
说罢便来拉谢长安的手。
福叔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乐呵呵地看着谢家儿女。
谢府有个姑奶奶是宫中太妃,谢婉莹经常被接进宫与小公主作伴玩耍。
因了这些经历,小小年纪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前段时间谢侯爷带子女上门求见,楚怀元楚兆蘅亲自接见。
谢家想要拜师,被二人当场拒绝。
谁不知道他们是想借楚家的名声,给子女争份好名声?
最主要的是只要成为楚家门下弟子,所有文臣以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