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忍不住摇头,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老太婆,神仙都没办法。
不过,这只是凡人的想法而已,神仙可不承认。
嘉宝儿嘟着小嘴,眼里含着泪,可怜兮兮地走前两步,对陈老太道:“娘亲说捡我的时候包袱里有三百两银子,三百两是很大很大的钱呐。”
“放屁。”陈老太急忙出声呵斥,“哪有的事,你娘胡说。”
“就有,就有三百两,”陈浩喊道:“我记得呢,我和哥哥捡的妹妹,里面有银票,你和二叔都说那是三百两。”
“对,我识字,认得那是三百两。一回家就被祖母拿走了。”陈然沉稳地点点头。
众人看看陈然兄妹,再看看陈老太。
陈老太的脸青红紫轮换了变,咬死不承认有这回事。
崔氏叹了口气,“娘,那银票二弟还拿去兑了一些散银子出来,都能查得到的。”
陈老太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丧门星,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即使有点钱,那也是买断大有往后不养我老的。但这个贱丫头可不是大有的骨肉,她一个外人吃了我一年多的米,还住了我的房子,这笔账你打算怎么还?”
“今天要么让我搬到这里来住,要么把猪仔都给我拿走。要是不打发我高兴,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忤逆。我告诉你们,忤逆可是大罪。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我看到时候谁更倒霉。”
赤裸裸的威胁,吓住了众人。
嘉宝儿确实不是陈家的骨肉,分家当天到祠堂去重新立户头的时候上面也没写嘉宝儿的名字。
当时还想等村长到县里去办一个领养的凭据,再给嘉宝儿把名字写上,更名正言顺一些,没想到就被这老刁婆子抓到把柄了。
而忤逆也确实是大罪,谁家父母被长辈告忤逆,不光自己入监,就连儿子都不能科考。
崔氏哀愁又无奈的眸子,和哥哥们快吓哭的模样,刺痛了嘉宝儿的心。
一股怒火像巨浪一样涌上她的心头,她的眼睛慢慢眯起,里面聚集起了红色,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她低着头,没人能发现她的异样。
就在陈老太得意地环视四周的时候,突然觉得对面有些不对劲。
一眼看过去,那个豆丁大的小奶娃,那个被她叫做贱丫头的嘉宝儿,正慢慢地抬起头来。
奶娃子突然睁开眼,一双血红的眼睛,红得令她胆战心惊,在死死地盯着她。
恐惧瞬间布满她的全身,她的毛孔直竖,双眼瞪得老大,像见了鬼似的,张大了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来得及伸出手指向嘉宝儿,嘴里啊啊了两下,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接着便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
陈老太得风症了。
全身瘫痪,口中流涎,屎尿都在炕上。
消息传的比风都快,很快传遍整个村子。
关键传话的时候大家都提起了当初分家,陈老太欺负崔氏和孩子们,结果转身就磕掉门牙的事。
现在这场风症,又发生在她去找他们麻烦的时候。这么巧合的事情一而再的发生,不得不让人多想。
就连陈香的门牙,不也是在欺负那娘几个之后,回去的路上磕掉的?
众人越想越觉得以后不能轻易得罪他们,没看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吗。
这种想法别说是旁人,村长都有。
深夜。
村长睡不着觉,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从分家开始,到陈浩说野兔子自己撞晕,到许多人看见野鸡自动跑到崔氏的筐子里。
还有到河里捉鱼,还有只在山脚就能挖到的百年老参,以及那两头凶猛的野猪自己跳崖,而小猪仔只跟着嘉宝儿。
说起来,就连他家里的大黄,和大黄生出来的小狗仔也只愿意跟在嘉宝儿身后呢。
所有的事情都有嘉宝儿的影子。
以往他觉得嘉宝儿是个福将,现在他突然觉得,恐怕不仅仅是福将这么简单。
崔氏也睡不着,低头看一眼在怀里睡得香甜的嘉宝儿,摸了摸嘉宝儿的头发。
嘉宝儿吧嗒两下嘴巴,梦里她在吃东西,美美的笑了。
白天孙大娘和崔氏讨论过嘉宝儿身上发生的事,崔氏先是高兴,接着便忧心忡忡。
如果让别人知道嘉宝儿能带来福分,她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明天一定要和孙大娘商量一下,把这些事情给瞒着了,可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翌日天一亮,孩子们就被嘈杂的叫声吵醒。
嘉宝儿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懒腰。
昨天惩治陈老太,费了她好多灵力,睡了一觉都没恢复,好累哦。
那是什么声音?
又是嘎嘎又是汪汪,还哼哼唧唧的,天啊,后院那帮家伙们不是在干架吧?
急急忙忙从炕上爬下来,嘉宝儿迈开小短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