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噗……”
随着轰鸣声响彻,呼啸而来的能量巨爪当场炸开。
而后方追来的蓝袍老怪,亦因此而受到了反噬,口中一道血箭喷出,顷刻之间面若金纸。
直到此时,先前冷幽幽话语声传来的右前方,才有一道身影显现。
那是一位老者,六旬出头,颌下留着短短的山羊须,一身锦袍,虽无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仪之意,但体内弥散的威压却令人骇然。
神海六重天!
恐怖如斯!!
当这些念头从脑中闪过时,秦轩的身形也已停下,伫足于高空,暗中打量锦袍老者,眸中透出警惕。
不是他不想逃,关键面对六重天的中期尊者,逃也没用。
更何况,对方适才出手,乃是为秦轩化解危机,甚至为此不惜得罪来自镇南王府的蓝袍老怪,仅此便能看出,似乎并非来者不善。
“咻!”
“咻……”
心弦微定的同时,秦轩抬手一招,左右两侧远处的山林之中,立刻便有一黑一银两道矢芒激射而来,一闪没入他的体内。
正是擂山印和银色战刀!
后方极远处,正在山脉之中敛息潜行的黑渊獒王身形一颤,立刻就停了下来,掠身藏进了一个地穴,眸光却一直都在向着高空中窥视。
另一个方向,此时亦有两道遁光极速而来。
眨眼就近了,赫然正是从元州城赶来的黑袍老怪和元州宫主。
“曹应淳,你什么意思?”
直到此时,蓝袍老怪才回过神来,抬手一招,黑色长棍化为一道黑芒冲入体内。
其目光却已向着负手踏空而来,宛若闲庭信步一般,极为悠闲的锦袍老者逼视而去,面色狰狞,厉声质问:
“此人杀我王府长老,更且与玉擎世子及其护道者冯锡凡的意外陨落有关。”
“老夫乃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追捕此子,你却无故出手阻拦,莫非是想挑起二皇子殿下和王爷之间的误会吗?”
二皇子?
这番话语入耳,秦轩身形一震,眸中顷刻闪过恍然之色。
不远处刚刚赶到的元州宫主更是暗中倒抽一口凉气,当即抱拳鞠身行了一礼:“见过曹总管,见过长老。”
这个曹应淳,正是二皇子府的大总管。
元州宫主虽并未见过,但却是知晓其名讳的。
州城学宫的宫主在州城地位超然,可放到国都去,却又实在算不得什么。
别说身为皇室贵胄的二皇子了,便是皇子府的大总管,若无旁人引荐,他都没资格接触结识。
正是因此之故,在得知眼前这位锦袍老者的身份后,元州宫主心头大惊的同时,亦是暗自窃喜。
若是能趁此机会攀上二皇子的关系,将来的好处之大,简直不可估量。
当然了,若是因此而得罪镇南王府,却也是极为不智的。
是以,元州宫主抱拳行礼的同时,最后也没忘了向来自镇南王府的蓝袍老怪鞠了鞠身。
说完便后退了两步,一副神仙打架,与我无关,断不会、也不敢牵涉其中的架势。
事实上,曹应淳只是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了。
目光移转,落到了面色狰狞的蓝袍老怪身上,语声淡然,慢条斯理:
“赵长老休出此言,一照面就给老夫扣这么一顶大黑锅,莫非是当我好欺不成?”
“若真是如此,老夫再怎么着也是二皇子殿下的府宅大总管,赵长老完全不把老夫放在眼里,镇南王府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至于这位秦小友……”
说到一半,曹应淳转首向秦轩望去,微笑点头的同时,亦是话锋骤转:
“你们镇南王府和他之间有什么私怨,老夫并不知晓,也不想了解。”
“老夫只知道,二皇子殿下特意交代,让老夫前来元州城,接引秦小友去往国都,将引为皇子府的客卿。”
“仅凭这一点,老夫这才刚到,便看见你要对秦小友痛下杀手,这种情况,试问换作是你,莫非还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不成?”
殿下之命?
皇子府客卿?
这番话语入耳,秦轩倒是并不意外。
但蓝袍老怪,黑袍老怪,以及退到了一旁的元州宫主,却是身形一震之下,同时面色一变。
来自镇南王府的两个老家伙面色铁青。
但元州宫主却是眼前一亮,再次秦轩望去时,眼神都不一样了。
皇子府的客卿非同小可,代表着从此被皇子殿下引为心腹,这种名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出去的。
例如元州宫主,在一州之地地位超然,更且已是四重天的中期尊者。
可即便是他主动找上门去,想要谋个皇子府的客卿之位,人家是否会搭理,都实属两说之事呢。
与之相较,二皇子殿下如今乃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