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咻伴着微弱的破空声响起,一道身影自峡谷中冲出,正好拦在秦轩去路的前方,让他心头一跳,身形戛然而止。
抬头望去,看清拦路之人是谁后,秦轩的身形一震,面色微变。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抱拳一拱:“见过七长老!”
此人,正是赵家的七长老。
先前明明已经随赵家的五艘飞舟一起撤离,却不知为何又单独留在了这里。
看架势,分明是特意等待秦轩到来。
虽然秦轩早已知晓这个老家伙对自己有所觊觎,大半个月前在通峦大峡谷中设伏拦截的赵家五长老,便与他有关。
但这一切,秦轩心知肚明,赵家却并不知晓他已知道个中真相。
如此,表面上虚与委蛇的可能,还是存在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
七长老面色阴沉,眸中泛着寒芒,上下将秦轩打量几眼后,直接撕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老夫之前当真看错你了,又或者可以说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如此狗胆包天,身为人族,竟敢和妖族勾结,为虎作伥!”
这话秦轩就不爱听了。
翻脸就翻脸,反手又扣个大黑锅算几个意思?
“看来七长老对秦某误会诸多啊,可惜,你的话语,秦某根本就听不懂,七长老怕是白费心机了。”
冷笑一声,秦轩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了,当即就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
“大胆小贼,还敢狡辩。”
七长老被他的态度激怒了,面色渐渐狰狞,语声也愈发寒冽:
“话已说开,老夫也不想再跟你绕关子。”
“当日我赵家五长老于此设伏,目的便是将你截杀,结果你安然无恙,五长老却意外陨落。”
“此事本就透着诡异,但老夫一时大意,并未对你生疑。”
“可今日却不同了,六长老明明是欲对你出手,那头黑渊獒王却在此时冲出,一爪击杀六长老。”
“我赵家试问还不曾得罪过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头獒王之所以出手,乃是为了帮你解危。”
“此外,徐家老祖之死,也是一个佐证。”
“正好你白天刚和徐家老祖发生过冲突,晚上他就突然间被黑渊獒王一爪轰杀了。”
“这一切巧合全都凑在一起,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就是妖族安插在我人族内部的内奸!”
这番话语一出,便是秦轩都愣住了。
说实话,他之前还真没想这么多。
可现在听眼前的七长老一说,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可惜啊,这也就是理论上的推测罢了。
自己到底是不是妖族的内奸,莫非自己还不知道吗?
“哈哈哈……”
“七长老说的好有道理,晚辈一时竟无言以对!”
大感荒谬之下,秦轩都被气乐了。
说话间斜睨了对方一眼,话锋骤转: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任何事都是要讲证据的,若无实证,前辈的这番话语,恐怕很难让人信服!”
“混账东西,老夫乃是人族尊者,我的话,谁敢质疑?”
老家伙怒不可遏,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说到一半话锋骤转:
“多说无益,眼前形势如此,你已是无路可走了。”
“若是束手就擒,随老夫回返赵家,交代所有的罪行,或许还有苟活的机会。”
“只要你诚心悔改,以道心盟誓,永为我赵家家奴,说不定老夫还能为你瞒下勾结妖族,甘为人族内奸之事,给你一线生机。”
“但如果你冥顽不灵,一意孤行,休怪老夫立刻出手,将你擒下,甚至是轰杀于此。”
“纵是你拥有极品法器,且剑诀不凡,速度奇快,能够逃脱一劫。”
“老夫一回元州城,也当立刻揭露你的真面目,届时全州通缉,你再无容身之地,从此沦为人族共敌,迟早是个死不说,还当遗臭万年。”
说到底,他终究还是因为对秦轩稍有了解。
知晓他不但拥有极品法器,且剑诀《白帝极光斩》还迅捷无匹。
以秦轩现如今真流八重天的修为全力催动,即便是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强行留下。
是以才会耐着性子,连哄带骗,以言语蛊惑罢了。
否则的话,换作是其它真流后期,老家伙半句废话都不会有,立刻就会出手,直接强行镇压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不过秦某今日也将话摞在这里。”
“你们赵家虽是元州顶流豪门,真要如此仗势欺人,最后想想元武郑家的前车之鉴。”
“却还不是随便任人揉捏的软柿子,终有一天,这笔账……定要清算!”
此时,秦轩也被激怒了,面色铁青,愤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