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郡城西区,郑家!
郑少刚匆匆而来,进入族厅时,老祖郑焘江,以及二长老和七长老等六位族中长老都在。
“老祖,秦轩回来了,眼下就在学宫的任务阁。”
抱拳一拱,郑少刚当即禀来,脸上浮显的愤慨之色浓到化不开:
“就在刚才,那小子将他带回来的数百件妖兽标志性部位进行兑换,一次性得到了三万点学宫积分。”
“而这些妖兽标志性部位,据说全都是他从澜江山脉带回来的……”
“砰!”
“简直岂有此理!”
没等他说完,郑焘江便已面色大变,抬手一掌拍在身旁的案几上,惊立而起,勃然大怒:
“我元武郑家此番折损了四百多名族中精锐,甚至就连大长老,都离奇陨落。”
“此子竟如此丧心病狂,趁着我们与澜江妖族血族,他居然混水摸鱼,在战场之中游走,白捡战利。”
“甚至于事后还敢大摇大摆地返回郡城,去往元武学宫兑换任务积分。”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元武郑家成什么了?”
最后一句说完,郑焘江已是怒不可遏,袍袖一拂,大步便向厅外走去:
“今日不斩此子,老夫誓不为人,我倒要看看,祝老头究竟能将他护到何等程度?”
“老祖且慢!”
见此,郑少刚赶紧将他叫住,鞠身一礼后又接着说道:
“就在刚才,宫主已经归来了。”
“而且还当众表态,要将这秦轩推荐到元州城去,代表元武学宫,继续进修。”
“而有关我郑家和此人的恩怨,宫主原本已经表态,称欲从中斡旋,多少有点想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但那秦轩却并未领情。”
“在婉拒了宫主的好意后,他甚至还当众表态。”
“称他与我郑家的恩怨,由他自行解决。”
“说是要只身独剑,直面我郑家,亲手自耻,讨还尊严,说的好像就凭他一个人,还真能把我元武郑家给灭了似的……”
“戾……”
这番话语入耳,郑焘江气的浑身都哆嗦了,仰头一声戾啸后,目眦欲裂地咆哮如雷:
“黄口小心,大放厥词,辱我郑家,罪该万死!”
这一刻,他的杀机已经浓烈到了极点,大步走出族厅时,身后跟随的一众郑家高层,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恕不可遏。
正当他欲要腾空而起,赶往元武学宫,索要一个说法之际,意外的变故,亦是陡然降临。
“咻!”
远处,一道遁光极速而来,初始还远,眨眼就近了。
到了郑府前院上空,戛然而止。
赫然正是秦轩。
此时的他,一身白袍胜雪,于半空中负手而立,垂首俯瞰的脸上面无表情,眸光却清冷无比。
未待一众郑家高层反应过来,寒冽的话语声便已传出:
“元武郑家,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今日秦某只身前来,别无所图,只为清算过往一切,一战……灭郑家尔!”
哗……
这番话语无比嚣张,猖狂到了极致,顷刻之间便让地面郑家大宅各处翘首而望的众多族人,为之哗然。
所有的人都是怒容满面,神情愤慨,向着天际投去的目光之狠厉怨毒,只欲择人而噬。
而郑宅之外的郡城西区街巷间,亦有大量民众和修士抬头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听到秦轩所出话语,恍然大悟之下皆是身形剧震,倒抽一口凉气,纷纷骇然惊呼:
“天啊,我不会是听错了吧?此人居然放言要一战灭掉郑家?究竟是何来历?”
“如此年轻,竟已能肉身御空而行,分明是已经跨入真流境后期的节奏,哪里来的这么一号猛人?”
“即便是七重天,乃至于八重天的后期真流,恐怕也太过托大了吧?过于嚣张了!”
“元武郑家虽说近日变故频频,但人家终究是元武郡城屈指可数的顶流之一,又岂能是一人一剑,随随便便就能灭的掉的?”
“别的暂且不提,光是郑家老祖郑焘江,便为九重天的真流境巅峰,试问他如何撼动?”
“秦轩!此人定是秦轩,看他腰间所悬学宫真传令牌,绝不会有错了。”
“没错,整个元武学宫,诸多真传之中,敢和元武郑家如此公然对着干的,也就独此一家了!”
“先前在郡城之外的西流山脉边缘,他可是当着郑家大长老的面,公然斩杀了郑家的八长老呢。”
“这才是真正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一时间,整个郡城西区一片哗然,宛若炸锅,无数道身影纷纷从屋内走出,向着郑府大宅的方向翘首而望。
有关此事,消息亦正迅速地向着另外三区席卷而去。
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元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