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便按王老祖的吩咐办吧,晚辈没有任何意见!”
待王博天话声刚落,秦轩半分犹豫都没有,当即抱拳,鞠身行了一礼。
虽然对方以大师相称,秦轩却并未托大,依旧口呼王老祖,自称晚辈,宠辱不惊,显得极为谦逊。
这在无形中又让王博天和众王家长老们,对他的印象大好。
便是王尚端也很高兴,因为秦轩可是他引至王府大宅来的,老祖王博天对此大大夸奖了他几句。
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便是原本不肯落座的秦轩,都被一位长老笑呵呵地起身,硬是将他按到了一张太师椅上。
毕竟他现在可是秦大师了,便是老祖在场,也有落座的资格。
正是这时候,一名执事快步走入丹坊前厅,面色严肃中透着一抹古怪。
入厅后,抱拳便是一拱,当即禀来:
“见过老祖,诸位长老!”
“郑家的五长老拜访,看样子似乎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
众人的谈笑声戛然而止,都感觉有些愕然。
王郑两家积怨极深,虽说因为同处元武郡城,两家高层平时见了面,表面上的和气仍旧维持着。
偶尔纵有冲突,基本上也只是在
但长老级别的高层相互拜访这种事,以前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仅凭这一点便能看出,前来禀报的执事所言必定非虚。
这郑家的五长老绝不是来示好亲近的,必定是来者不善。
“哼,郑老五还敢上门?之前他们郑家的执事无故攻击尚端之事,老夫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王博天自然知道对方的来意,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神色变得阴沉。
冷哼一声后,他当即便已起身,领着众人向前院族厅而去。
一众王家长老,高层和执事,以及玉鼎堂主,秦轩,还有王尚端等等十几人,亦都跟在后面。
众人来到前院时,一身黄袍的郑家五长老,带着两名郑家执事,亦刚从大门进入。
王博天显然没有引客入厅落座的意思,停下了脚步,伫足于族厅前方,转首向郑家五长老望去。
后者本是前来发难,自也没打算入厅落座。
“王老也在么?那正好呢。”
见王博天目光投来,他当即抱拳一拱,说话间目光扫过王尚端,落在其身侧的秦轩身上。
面色一沉,陡然发难:
“你就是那个叫秦轩的小畜生吧?”
“王老有所不知,昨日正是这小畜生以言语蛊惑贵府二少王尚端,无故杀害了我郑家的佟执事。”
“就在刚才,收尸人将佟执事的遗体送到我郑府,此事才被查明。”
“我郑家大长老对此极为震怒,特让老夫前来将此子带走。”
“另外,王尚端虽是受此子蛊惑才出手,但我郑家的真流执事也不能白死吧?”
“除了将这姓秦的小畜生交出,由老夫带走,我郑家的真流执事之死,王老是不是也该给个合适的说法?”
后面这番话语出口时,郑家五长老的目光已然移转,再次望向王博天。
且这老家伙想当然地自以为占着理儿,语气之中咄咄逼人之意,已经毫不掩饰。
完全就是一副借故发难,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嘿嘿……”
“郑老五,你真当老夫老糊涂了不成?竟敢当面糊弄,简直岂有此理!”
王博天怒极反笑,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
“秦轩乃是我王家特聘的专属精炼师,你们郑家有什么资格将他带走?”
“还有,你个老东西站在我王家的宅子里,一而再地辱骂我王家的专属精炼师,这是想挑衅生事吗?”
“之前老夫可以当你不知者不罪,若是再敢辱骂一句,休怪老夫出手惩治。”
“至于你们郑家那个真流执事之死,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此人无故突然间对尚端出手,死便死了,那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念在此人已死,也算付出了代价,老夫今日便不再追究你郑家的责任。”
“但你若是再敢在此胡搅蛮缠,颠倒黑白,老夫恐怕就不会如此大度了。”
“滚!”
最后一个滚字,王博天几乎是放声怒吼,真流境九重天的巅峰修为也已隐隐催动,宛若平地惊雷起,威压惊人。
便是真流境中期的郑家五长老,措手不及之下都被惊的肩头一颤,脸上变了颜色。
而跟在他后面的两名郑家执事,则全都双腿一哆嗦,脸色都白了,心惊胆颤之下,骇的险些跌坐在地。
不过,郑老五毕竟也是真流境中期的郑家长老,陡然一惊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扭头恶狠狠地剜了秦轩一眼,目光再次移转到了秦博天的身上,冷笑出声:
“看来你们王家是执意要袒护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