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溢河道,“我们猜测,今晚,白虎沟的那群王八羔子肯定还会来,我们就在这里蹲守着,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几个少年也跃跃欲试,一个个信心满满。
苏桃色问道,“难道,你们就要在这里守一晚上吗?若是他们不来呢?”
赵营目露仇恨,捏紧了拳头,肯定地道,“他们会来的!前几晚都来了!今晚,我一定要杀死他们,为我妹妹报仇!”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眼里泛着泪花。
苏桃色之前听赵勇牛说过,赵营的妹妹赵小丫,被白虎沟的人杀死了。
那群人简直丧心病狂,穷凶极恶,赵小丫那么小的孩子,他们竟然一刀砍断了赵小丫的头颅。赵小丫到死的时候,恐怕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赵四也义愤填膺地附和道,“没错,今晚,就要让那群王八羔子血债血偿,为小丫报仇!”
苏桃色顿时也心潮澎湃,“对!今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嗯!”几个少年齐齐点头。
“那你们先蹲着,我先过去布置个阵法。到时候,困住他们,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苏桃色叮嘱了一句。
从黑暗中出来,来到了坝子中央。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罗盘,神态庄重,口中默念着咒语,脚踏罡步,在坝子周边走了好几圈。
她的每一步,看似无序随意,实际都是经过精确的计算和定位,隐藏着一定的规律。
偶尔她还会蹲下来,刨开泥土,往地里埋一个什么东西。
她所埋下的东西都是法器,有她之前从镇子里淘来的,也有她自己供养的,符合阴阳五行,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
然后,她又扩大了行走的圈子,依旧是脚踏罡步,口念咒语,将阵法的范围扩大……
直到许久以后,她才回到苏溢河他们躲藏的地点。
几个少年早已经看得很奇怪,纷纷忍不住开口询问。
“招弟,你刚才在干什么?走这些几圈,就是布置阵法?”
“招弟,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你会巫术,原来这是真的呀?”
“招弟,你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
“现在不方便跟你们详细解释,你们看着就行。”苏桃色才不想解释,直接一句话带过。
似乎又觉得不放心,她又从衣服里抽出几个小纸人,撒在空中,小纸人纷纷飞了出去,隐入黑暗之中。
随即,她便和几个少年一起等在这里。
没过多久。
旬景、赵勇牛布置好其他地方的陷阱,又留了些人在原地守候,便来到了坝子这里。
双方汇合以后,各自隐匿。
苏桃色和旬景、赵勇牛几人蹲在一个小屋子里。
旬景对苏桃色小声叮嘱道,“傻子,一会儿若是起了冲突,你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
苏桃色“嗯”了一些。单论战力,她确实太弱了。
赵勇牛又大致给几人说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白虎沟最初来的人有二十三人,被他们杀了三人,捕了三人以后,现在还有十七人。其中为首的人名叫罗闸,是个中年汉子,手持大斧,力大无穷,一把大斧挥得虎虎生风,所有人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他伤了村子不少的人。
之前,还是旬大联合了村子里的其他几个汉子,几人一起,才将其逼退。
最怕就是单独碰到此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赵勇牛看着苏桃色,“招弟,你有办法制服那个大力怪物?”
苏桃色听他这样说,可不敢夸下海口,只得道,“得先看看再说。”
赵勇牛点点头,又继续道,“至于其他人,也都各有所长,有人擅鞭,有人擅箭,有人擅刀……总之,都很不好对付。若不是山神爷之前庇佑,我们村子……现在恐怕已经血流成河了。”
赵勇牛说起此事之时,仍然心有余悸。
……
众人又聊了一些事以后,便轮流休息。
子时过后,仍然没有动静。
但赵勇牛他们并没有放松。因为之前几次,白虎沟的偷袭都是在半夜过后,有一次,甚至在凌晨众人熟睡之际,打了大山村的人一个措手不及,死伤不少。
子时过后,本来打算熬夜的苏桃色也早已经架不住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他人也都昏昏欲睡,但他们依然保持着警觉,手里抱着刀,枕戈待旦。
时间来到了寅时。
这个时间,人是最疲惫的时候。就算半夜不睡的人,到了这个时间点,也会变得非常疲惫困乏,提不起精神。
就在苏桃色熟睡之时。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惊呼声,“起来啦!”
这一声炸响,把苏桃色吓了一跳,身子猛然就弹跳起来,大声惊呼道,“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