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让人去义庄,将仵作兼守尸人麻瘸子请了过来。
在对方到来之前,阿水就已经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好事的村民。
村长看到阿水到来,还一脸疑惑,“阿水道长,你怎么来了?”在他的印象中,阿水不是一个好事的人。
阿水看了一眼请他来的旬景,道,“是旬家小哥让我过来看看。”
村民都知道阿水是做什么的,他到来,就说明这事不普通。
村长奇怪地看了旬景一眼,满眼地疑问,好像在说:你咱知道有鬼事?他没有问出口,而是对阿水问道,“阿水道长,你能看出什么吗?”
阿水扫视着院子。
还不等他说话,那个叫苏延的小伙子率先开口了,“这摆明了就是苏吕娘那个贱人搞的鬼,还能有什么鬼事!旬家为了给那个贱人脱罪,连阿水都找来演戏了?”
他这话,不仅得罪了旬家,更是得罪了阿水。
旬景率先怼道,“我说苏扒皮,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旬家与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叫帮她脱罪?倒是你们,急着将她定罪,也不知道在掩盖什么!”
“我们想要掩盖什么?你不知道吗?跟你家大哥可是有关系!”苏延不服气地道。
旬景怒了,冲到苏延面前,狠狠地瞪着他,“你欠揍是吧?既然你想说道说道,那就摊开了来说呀!你他娘的有证据拿出来,但凡你拿不出证据还想空口污蔑人,老子跟你没完!”他挥了挥拳头。
苏延仗着自家根基深,此时也不怕比他高半个头的旬景。
他撸起袖子,“我就说了,怎么样,你大哥跟那个贱人不清不楚,谁知道有没有一腿!”
旬景气得眼睛通红,指着苏延骂道,“我还说你跟你老娘有一腿呢!”
苏延顿时怒气冲天,一把揪住了旬景的衣领,“你这个浑蛋,你胡说什么!”
旬景一直牢记他大哥让他不要随便跟人动手,除非别人先动手。
他早就忍不住了!
苏延抓他衣领这个动作,正好给了他机会。
他一拳揍在了苏延的脸上,“叫你娘的乱说,我大哥行得正坐得端,你敢污蔑我大哥,我揍死你!”
“三弟!”旬大和旬二同时出声,却没有能阻止旬景。
苏延被打得侧倒在地,啐出一口鲜血,“你他娘的,你敢打我!”
他转身就朝着旬景扑了上来,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好了!”苏白扬怒喝一声。
“够了!你们两个!”村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立即让人上前拉架。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
村长在旁边苦口婆心,“旬景、苏延,你们两个够了!苏松的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就在这里吵吵!要打,改天咱们村里办个擂台,让你们打个够!行不行!”
他又对旬景骂道,“旬景,这事与你们旬家无关,不要掺和!退到一边儿去!”
他转头又对苏延道,“苏延,这事你也不要来出风头!老实待着。”
两人还有些不服气。
旬大对旬景喝道,“三弟,回来!不要胡闹!”他一边说一边将旬景往后拉,同时也防着苏家的人扑过来。
苏延那边也被苏家的人拉住了,愤愤不平地瞪着旬景。
两人安静后,村长无奈叹气,也懒得再管二人,转头对阿水道,“阿水道长,这里究竟有没有什么事啊?”
阿水点了点头,“这里阴气很重,而且……有一个,鬼婴孩儿。”
他朝着苏吕娘看了一眼。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也朝着苏吕娘看过去。
只见苏吕娘此时脸色煞白煞白的,毫无血色,眼圈发黑,眼里泛着红血丝,看起来疯狂可怕。
苏家一名妇人不解地问道,“阿水道长,你说鬼婴?在哪儿呢?”
阿水抬起手,朝着苏吕娘一指,“在她背上,正冲着我们呲牙裂嘴。应该是一只邪恶的婴灵。”
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打了个寒颤。
苏吕娘也是浑身一个激灵,眼睛朝着自己肩膀和背上瞟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苏家那妇人又问,“可是,苏吕娘怎么会招惹上这种鬼婴?”
阿水盯着苏吕娘,“这个……就要问她了。”
苏吕娘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她还剩下些理智,但不多。垂着头,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从哪里招惹来的鬼婴?是不是鬼婴害死了苏儿!”说这话的是一名老妇。
这名老妇也是苏家的人,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听外人称呼她为苏祝婆。她十分有威严,目光如炬,盯着苏吕娘厉声发问,吓得苏吕娘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苏祝婆想到了什么,“不会就是你自己的婴孩儿吧?”
“苏吕娘,前段时间,你说回娘家了。可我听说,你根本没回去。你说,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