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道全苦笑道:“行吧,那你我一同下去便是了,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话音刚落,就听城墙下忽然安静了下来,继而,一道破了音的嚎叫声响起。
“上面的兄弟,我们是孙记银楼的人啊,劳驾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孙记银楼!
听到下面的喊话,城墙上的几个人脸色都是一变,继而不约而同的向下看去。
尤其是那几个山匪小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可都是邹升升的,毕竟邹升升也在靠山村待了一阵子。
但是他们是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孙记银楼的啊。
要知道他们被迫金盆洗手的最后一票,劫的可就是孙记银楼的东西啊。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拜托人家帮忙捎东西来着。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被自己抢过的!
想到这里,劫匪大当家独眼龙和二当家于道全相视几眼,面色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许伯安这才注意到,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几辆马车,不是那种带着盖顶的马车,就是普通的板车,用马拉着而已。
上面各类被褥行李之类的,满满的堆了好几车。
为首的一人,赫然是孙记银楼的黄货师父邹升升。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徒弟,正努力维持着下面的秩序,大声喊着安静。
说到底这些流民也大都是朴实胆小的普通人,局面一旦有人控制管理,倒也很快就安静了不少。
只不过这种场面,若是没几个齐心协力的男人,还真不好把控。
城墙上的人显然都忍不住了,李看山急忙问道:“邹师傅……咳咳咳咳!”
还不等他说完话,就被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
而后脸色难看的冲着栓柱说道:“老了,不重用了,大声说话都喊不出来,栓柱,你帮我问问他们!”
栓柱点头道:“哎,好嘞村长。”
而后一扭头,两只手撑在嘴边上,喊道:“下面的人,你们听好了。”
然后就愣住了,继而,一脸憨厚的转头问道:“我问啥啊,村长!”
李老三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就问,下面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
栓柱嘿嘿一笑,再度喊道:“下面的人,你们都是哪儿来的,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
邹升升拍了拍一个徒儿的肩膀,吩咐了几句,那徒儿也喊道:“我们刚才也都问过了,乡亲们大都是山阳县的人,城里的叛军撤了,可是那些叛军沿途却不停地伤人,听说好几个村子都被屠了,而且谁也说不准叛军们还会不会卷土重来,乡亲们都想进山里躲避躲避灾祸,这里是进山的必经之路啊!”
李看山和李老三相视几眼,问道:“老三,这么说来,倒也都是也不容易的穷苦人啊。”
李老三苦笑道:“那自然是的,要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啊,就怕……唉!”
李老三叹了口气,没说下去。
这事儿谁也明白,谁也不想当恶人。
但是没办法啊,不确定因素太多,谁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靠山村的那些东西后,会不会心生歹意!
都说人穷志短,青山恶水出刁民,说白了,人要是连肚子都填不饱了,那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的。
“大当家,二当家,你们怎么看!”李看山又向着两位当家问道。
听到忽然有人叫自己,两人皆是一愣,显然走神了半晌。
于道全当先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李村长,你做主就是了。我们完全配合。”
李看山点头道:“好,那就让他们过好了,不过只能排好队一批一批的进,而且必须绕开村子里的房子。”
靠山村的不少东西虽然都已经藏在土楼里放着了,但是有心人只要略一观察,就能发现这个村子的富裕。
人不患穷,患不均啊。
但凡有人心生歹意,振臂一呼,未必就没有响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