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她爹讲述,盛苑就越觉得祖上有些国公……嗯,挺喜欢八卦的。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笔者通过时空错位的方式,用戏言,侧面记录一些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事。
当然,这和春秋笔法不同,大多数时候想从这犹如浩瀚星海的资料、戏本里,找到当时的真相很困难。
就像刚刚提到的上交丹书铁券,谁想到当时的参与者在几十载后会隐名写下有关的戏本?
“以后姐姐你可不要取笑我啦!”盛苑觉得又有论据证明自己了,忙不迭跟她姐姐说,“从盛家祖宗之举看,哪代人也不像是有直臣潜力的哦!”
她这童言无忌,听在盛向浔和郑氏耳朵里,皆是无言以对。
嗯,有时候无言以对也算是赞成啊!
盛蒽闻言,恨不能扎到藏里去畅游,好找出被渐渐淡忘或者淘汰的本子,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内情。
盛向浔看着俩闺女手牵手蹦蹦跳跳出去玩,不由回头跟郑氏感叹说:“小孩子就是和咱们不同,我原以为这俩小家伙儿还要追问丹书铁券的事呢,没想到这就放下了。”
郑氏却觉得这样好:“丹书铁券乃是上赐,可是皇帝要除掉谁,只要打定主意,一块儿小小的丹书铁券就能拦住啊?不过是费些力气、多些步骤而已。
这这丹书铁券在手,短时间看的确煊赫威武,可是从长远考虑,这对家族子弟完全没有好处。
不说这样的荣光会让多少儿孙逐渐骄矜,就说丹书铁券代表的含义,就足以让儿孙产生依赖和底气。”
盛向浔越听表情越严肃,到最后,不住的颔首说:“超出普遍认知、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的特权生出的底气,最容易滋生肆无忌惮了。果然……还是祖上圣明!”
“所以,还是要有些紧张度……以及危机感的。”盛向浔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紧迫感可以督促子孙更好的上进。
郑氏听他嘴里说出“上进”俩字,颇有些一言难尽啊。
盛向浔见她唇角含笑,不用猜就清楚她怎样想咯,顿时不服气说:“早些年我可是上进的很,要不然也不可能考进二甲!”
“是是是,我家三郎最能吃苦。”
郑氏用帕子轻捂唇,娇笑起来了。
其实,她对盛向浔的选择很满意啊。
这翰林院名声清贵,公务还轻松,虽说俸禄低些,久于其间,生活艰难,囊中羞涩如家常便饭一般;不过那是对大多数人而言,像她的嫁妆、盛向浔的私产,林林总总加起来,便是不领俸禄也不影响生活半分。
生活上有保证,她就更想追求情感上的满足。
要是他沉溺于公务不管家里,她根本不可能和他感情好到现在这般地步。
有时间陪着她和孩子,有精力和她谈论美景美食,同时还给她和孩子们提供不错的家庭地位……郑氏觉得他最好永远这样没有追求下去。
盛苑可不晓得她和姐姐出去玩了一会儿,她爹娘就有这么多感慨和打算。
她现在听姐姐介绍过年时可以耍的游戏呢。
“你肯定是不能动手放烟花和炮竹的,不过不要紧!”盛蒽挺直胸膛,拍拍胸口,“我可以和你一起看丫鬟们放!”
“……”盛苑听得眼型从圆变成了一条缝,她听姐姐这语气这声调儿,还以为她会亲手放烟花呢。结果,就这个?
“你不要不知足,要是我不陪着你,你都不能近距离看哒!”
盛蒽见妹妹竟然轻视她,登时不乐意了,捏捏小家伙脸颊:“你要是这态度,就不要怪我不带你玩儿咯!”
“那可不成!你是姐姐!”盛苑一听这个,登时抓着她姐胳膊不放,大有敢不带她玩儿试试?逗哭小孩儿的大孩子,等到过完节也要清算哒!
“嘿,我是姐姐没错,可也不过是生在你前面,怎地?我欠你啊!”盛蒽觉得要好好跟妹妹讲讲理,小家伙儿可爱是不假,可是也不能说她可爱,自己就要无条件纵容她吧!
“哼,你是我姐姐!”盛苑才不管这些呢,要她是姐姐,早就把糟心妹妹给pia飞了,但问题她不是,那就对不起了,反正她姐别想拍飞她。
“……”盛蒽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太小,没见过她妹妹这样耍赖的家伙儿,嗯,好吧,可爱是了不起,这不,她已经忍不住亲妹妹嘟嘟的脸颊咧!
“刚说到哪儿咯?”盛蒽带着盛苑到墙角的秋千那儿坐好,轻轻的蹬着地,又说回之前的话题。
咏繁苑的秋千和府里别处的不同,因为考虑到盛苑的缘故,所以两个秋千里,有一个是带护栏的小椅子模样。
当然,这样一来,盛苑要想荡起,就需要小遥和知语帮忙了。
此刻,秋千旁边的围墙顶上还有一层未化的小雪堆,衬托得不远处几棵红梅的颜色愈发鲜艳。
“姐姐说过烟花和炮竹咯!”盛苑提醒她姐,说过的话题可以不用重复。
对于没办法参与进去的项目,她向来不感兴趣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