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件事情,便就距离天下皆知不远了。 再看到陈文龙所书的那封信,他才微愣。 十岁出头的举生,而且在殿试中表现也颇为不俗。 这哪怕是赵洞庭也为之诧异。 虽他编撰的大宋经济学教科书因受自身限制,颇为浅显。但也没想过,能有十岁出头的小毛头孩子就对此颇有涉猎。 而陈文龙在信中还言,李照恩虽有实才,但心性纯真,臣以为,如这等考生,因拖后延用。 赵洞庭当然明白陈文龙的意思。 虽然大宋官场现在颇为清朗,但再清朗的官场,那也是摊浑水,不是没心机的小孩就能够随便玩得转的。 陈文龙所说不无道理。 稍作沉吟以后,赵洞庭、将信收到衣袖中,坐回到主位上。 他环首看过旁边的文天祥等人,说道:“西夏欲要攻宋了。” 文天祥等人尽是惊讶。 赵洞庭前往西夏之时,在长沙都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便是文天祥也不知情。 哪怕到现在,他都仍然不知道赵洞庭去过西夏的事情。 当下,他只惊呼道:“皇上,西夏和我朝结盟以来相处融洽,何以要突然发兵攻打我朝?” 赵洞庭耸了耸鼻子,道:“这事说来话长,朕等会儿再和军机令你细说。” 然后他让人奉上纸笔,给陈文龙回信。又让信差带回去。 信中,赵洞庭只是说若是李照恩得以高中,暂且先压下不任,等他回到长沙再做定夺。 虽此时如李照恩这样的年幼大才只是个例,但谁也不敢说以后大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天才。 这事总得是要有个妥善的处理的。 而等信差离去以后,只不多时,堂内众臣便也都散去。 赵洞庭仅带着空千古和文天祥两人在府衙内散步。 在这个过程里,他将自己到西夏之事,再有李秀淑为他生下李走肖之时,都告诉了文天祥。 虽文天祥的兴国军区只是镇守江南西路、福建路两路。但他毕竟是军机令,这等军中大事,赵洞庭不愿瞒他。 文天祥听过以后,脸上不禁浮现喜色,道:“皇上,若此事成,以后西夏便将成为咱们大宋属国?” 赵洞庭道:“朕是这样答应女帝的。只前提,是西夏那些人需得老实才好。” 他并非是必须要将西夏覆灭,但大宋旁侧,却绝对只能有真心依附于大宋的属国存在。 文天祥轻轻点头,又道:“那皇上是打算如何应对西夏的那些兵马?” 赵洞庭答道:“朕的意思,是让祥龙军区和蜀中军区前去应对。” 文天祥不禁沉吟,“可祥龙军区中暂且只有天魁、天雄、天捷、天勇四军都是老卒,天牢、天慧两军尚在组建。蜀中军区更是只有天伤、天贵、天猛三军,且天伤军刚刚换帅。单凭这两大军区之力,要想如皇上您所想那般将西夏大军逼迫到不得不降的境地,是不是有些为难了?” 赵洞庭闻言轻笑,“军机令莫要忘记,在祥龙军区内,可还有襄阳府守备军和夔州守备军。如此算下来,祥龙军区和蜀中军区的兵员此时接近十万之众。西夏虽是倾全国之力,又如何会是我们大宋十万将士的敌手?” “再者……” 他眼中有些些微亮光划过,“女帝让西夏各大军司都派兵攻打咱们大宋,看似是有要玉石俱烧的决心,但实际上,朕以为她这是在给朕创造机会。西夏禁军战斗力还算不错,但若加上各大军司的那些兵马,也就未必了。” 文天祥不禁动容,脱口而出道:“皇上的意思,是那些军司兵马,并不会真心听命于李秀淑?” “听命……” 赵洞庭笑道:“但凡他们不想被女帝当做棋子摆布,莫说拼命,能够不起兵造反,怕都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