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总会带着些许腼腆的点头还礼。 等他到得赵洞庭寝宫外头,正搂着乐婵在熟睡中的赵洞庭自然又是被叫醒。 对此,赵洞庭已然无可奈何的认命了。 披着大氅走出房间以后,他见到在外等候的易诗雨,问道:“哪里又有急报?” 易诗雨回禀道:“信阳。” 然后将手中密信递给赵洞庭。 “信阳?” 赵洞庭脸上露出些微疑惑之色,因为想不到信阳会有什么军情急报。 他接过密信,挥挥手让易诗雨退下,便又往房间内走去。 虽是蹑手蹑脚,但兴许是刚刚和易诗雨的谈话,还是让得睡眠极浅的乐婵苏醒过来。 她脸上还遗留着些许红润,单手撑着身子,分外诱人,轻声问道:“皇上,又有急报?” 赵洞庭只点点头,走到书案前坐下。 油灯些微昏黄。 他将密信从竹筒内抽出来,打开,止不住的面色大变。 恭帝于信阳城外百里三觉镇遇刺身亡。 末将已带谢太皇太后、全太后回信阳,即日前往长沙。 苏泉荡遥禀。 “啊!” 赵洞庭甚至因此发出低呼声。 赵显竟会遇刺身亡,这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乐婵听得这声低呼,忍不住问道:“皇上,发生了何事?” 本来后宫不可干政,但她和赵洞庭感情甚笃,自是没有这些计较。 赵洞庭也不可能瞒她,皱着眉头低语道:“恭帝在信阳城外百里遇刺身亡了……” 这下,乐婵也是惊呼。 恭帝等人回朝的事情,她现在自然也是知道的。 然后她走下床,问道:“怎会如此?” 即便是她,此刻看向赵洞庭的眼神也是有些异样。 赵洞庭回头瞧她,分明将她眼神内神采看得清楚,心里微动,忽的想到什么,然后止不住苦笑,“你以为是朕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