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颇费了些力气。 玉玲珑如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轻握着白瓷茶杯,红唇轻启,又道:“最近广王府内如何?” 她现在脸上自然是再也没有之前那般不谙世事的柔弱样子。 以这般年纪就能执掌整个作为蜀中谍报机构的添香阁,她的城府、心计、手段,都绝非寻常人可以想象得到。 褚庆佳差点又跪下去,道:“属下无能,在广王府安插的探子……都被拔除了。” “哦?” 玉玲珑些微诧异道:“连一个都没有剩下了么?” 褚庆佳低下头去,额头又见汗水。 玉玲珑却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长道:“看来这个陈宜中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到邕州短短时间,就将我添香阁暗探悉数拔去不说,还能让得广王继续安安稳稳地坐着这广王位置,不愧是当初能够执掌大宋权柄的人。只是如此倒也有趣得紧,他陈宜中莫非还以为自己能够左右逢源,真扶持这广王起来不成?” 说罢,眼神却是向着旁侧老头看去。 始终不苟言笑,此时更显冷淡的老头轻轻开口,“若有机会,小姐可以找那陈宜中探探口风。” 玉玲珑轻轻点头,颇为玩味地继续把玩手中茶杯。 褚庆佳什么也都不敢说。 他不过是枚安插在横山寨的棋子而已,这等事情,不是他能够说得上话的。 等不多时,褚府外忽然间热闹纷纷。 有数队甲胄鲜明的城内军卒突然匆匆跑到褚府门外。 街道上无数人侧目。 因为这些甲胄鲜亮的军卒赫然是出自广王府。整个横山寨,也只有广王府亲军才会是这般军容。 城内守城士卒,能够这般整齐着朝中最先进钢铁甲胄的仅仅只是那些百夫长以上将军而已。 然后便有知道茶馆之事的人议论纷纷起来。 莫非是丁家、荣家有人跑去广王府告状了不成? 褚家在横山寨内根深蒂固,除去广王府亲军,寻常守城士卒还真未必能震慑得住着褚庆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