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跟我回府,平淡中彰显霸气毕露。
这养心殿上,别说跳梁小丑一般的管毅夫,哪怕是晋哀帝,似乎也并未被苏洪烈放在眼中。
苏哲顿时大喜。
有这么牛逼的老爹……就是爽!
屁颠屁颠地跑到苏洪烈身边,苏哲转身,对管毅夫露出了一个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笑容。
突出了一个仗父欺人的纨绔二代嚣张气焰。
“圣上。”
苏洪烈终于看向晋哀帝。
“此事,不过是小辈胡闹,不值得圣上忧心,本王自有法子平息。”
晋哀帝面色复杂。
从苏洪烈平静的语气中,她能感受到苏洪烈的不满。
但晋哀帝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
想要利用苏哲借苏洪烈的势,晋哀帝从没奢求过苏洪烈能被蒙在鼓里。
否则,也太小看苏王了。
苏洪烈转身便走。
苏哲连忙跟上。
一直到这对父子走了,韩李非他们三人,才敢稍微喘一口大气。
那气势,太吓人了。
晋哀帝面无表情地起身,说道:“夜深了,诸位回吧,此事以后再做计较。”
说完,晋哀帝离开。
韩李非等三人立刻山呼,“恭送圣上。”
等晋哀帝走后,韩李非
等人面面相觑,摇头晃脑地离开。
他们一个个都还心悸于苏王恐怖的压迫力,哪有什么心思多说什么。
管毅夫枯坐在地,表情似哭似笑,如同魔怔了一般。
由始至终,苏王没看他一眼。
但他不敢因此而心生怨恨,因为他本就不配和苏王对话。
同时,一种末日降临的大恐怖,深深地压在他心头,让他无法喘息。
以辞官为威胁,终究成了一场闹剧。
眼下这件事情如何发展,管毅夫意识到已经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此刻,苏哲已经屁颠屁颠地跟着苏洪烈出了宫。
回王府的马车上,车辆摇摇晃晃,苏哲和苏洪烈同在车厢内。
“老头子,刚才在养心殿,你可牛逼霸气坏了!”
苏哲使劲地拍着老爹的马屁,神采飞扬地说:“以后我一定要以老头子你做榜样,争取也能这么牛逼,一个眼神就能吓得三司巨头夹紧屁股连个屁都不敢放。”
苏哲此时的模样,像极了考试考砸了的孩子讨好父母,以求免受皮肉之苦的模样。
出乎意料的是,苏洪烈并没有教训苏哲,更没拿出那根家法马鞭。
“你太冲动了。”
苏洪烈语气平
静,似乎想要提点一番自己的儿子。
“有仇,不一定非要当场就报,先放在心里,找到了机会再来一次狠的,这不叫怂,叫谋定而后动。”
苏哲老老实实应下来,道:“是是是,老头子教训的是。”
苏洪烈一看就知道苏哲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往心里去,他道:“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那管楼台不足为虑,但你在坤宁宫重伤了他,落的就是皇后的面子,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她被落了面子,一定会记恨你,为了一个管楼台得罪皇后,值得吗?”
“京城很大,大到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最不缺的便是那因势导利、损人肥己之人,人心隔肚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更有自己的做事动机,你一冲动,就容易成为他人利用的棋子。”
“你这枚棋子,落在步步惊心的朝局之上,并非好事。”
苏洪烈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苏哲,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若只想做个纨绔子弟也就罢了,外人说什么老子英雄儿纨绔,都在皮肉上,不足为虑,他人怎么说,你都还是那个苏王世子,但若你有其他的想法,那么就必须学会走一步、看三
步,再思虑五步。”
“你爹我戎马一生,不曾有过几件憾事,唯独对你缺乏了教导,这是子不教、父之过,但我能保证的是,便是你再纨绔,你爹我这辈子打下来的功劳,让你挥霍一世也足够了,可你若是还有些许野心,那么一定要记得,不可与人为恶,少树敌,明哲保身,是良方。”
苏哲抬头,目光灼灼地问:“可忍无可忍的时候呢?”
“那就打死他。”
苏洪烈一句话,霸烈至极。
“男儿行走人世,哪有处处委曲求全的道理,让你少树敌,是少主动得罪人,可若是旁人惹到头上来,不必有所顾忌,你爹我,还扛得住。”
苏洪烈一番话,让苏哲有些震撼,也有些……感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苏洪烈对自己无私的父爱。
父爱如山,平日里体现在马鞭上,若真有人压到头上来,便体现在那一句‘你爹我,还扛得住’上。
虽然一切都归因于前身投了个好胎,但苏哲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这辈子,他就是苏王世子,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