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葛秋压根就没有乱什么心扉,她只是纯属的贯彻了一下,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
当然,就算没被偏爱,这个时候她也不会把心思再放到情情爱爱上,比起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她还是更喜欢和男人并肩齐行。
一晚无梦,凌晨四点起来,背上双肩包,就在胡同口上了大师兄的车。
墨绿色的吉普,挂着红头牌。
但车里没有其它人,只有大师兄一个。
天还是黑的,四周静谧无声,阵阵秋风吹来,冷得董庖丁拢了拢衣服,并转头问她:“要不要开点暖气?”
他瞅她穿得可不算太多。
这一世的小师妹有点弱,所以更需他来细心呵护。
葛秋摇上车窗,从包里拿出大嫂子给她买的防风外套。
“不用了,开暖气的话,车里会太闷。”
董庖丁应了声音好勒,缓缓将车开出胡同,心想小师妹弱归弱,但性格还是以前的性格,不管在北城呆了多少年,都不习惯在暖气房里呆着,就喜欢四通八达的通风。
搞得每年冬天去她屋里,都冷得像个冰窖,偏偏她自己还不觉得冷。
“老头和明叔说了,但明叔的意思是,教他能教,但能学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葛秋正色的点头:“我知道,回头你再帮我谢谢师父。”
“我不帮,等你回来的时候,你自己去谢。还有,这事我一直都不支持,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跟着老头学做菜不行吗?干嘛要去跑到山里头去吃苦?”
董庖丁打了个喷嚏,把残留的车窗缝,给完全摇了上去。
金秋的北城,是真的开始冷了。
“学做菜也要体力啊,我现在体力跟不上。”她笑眯眯的把外套穿好。
董庖丁翻了个白眼,看破不说破:“这几天胡同口老有鬼鬼祟祟的人,昨天我准备去查,但老头说那些人是确保你安全的,还说是黄家的人,嘿嘿,你要不要老实交待,和黄家是什么关系?”
葛秋哭笑不得:“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院里的那娜就是黄家的女儿。”
“呵,还跟大师兄打起马虎眼来了,老头说,那可是保你安全的,他家女儿不安全,用得着来咱这躲吗?”
葛秋挠了挠额头,心想这一世的大师兄好奇心有点多。
但想想车里呆着很无聊,他想找话题是正常的。
便斟酌了一下,很坦白的说了自己和靳时忱之间的关系。
其实董庖丁早就从老头嘴里知道了,他故意问不过就是想过到明路,省得将来不经意的说漏嘴,给大家招误会。
只见他夸张的拉长声:“早说啊,这事要告诉那帮兔崽子,他们铁定不敢再折腾。”
葛秋哈哈笑:“大师兄会看不起我离婚吗?”
董庖丁假装深思:“不会,既然你是我小师妹,那我肯定护短,这一点毋庸置疑。再然后你这个事嘛,就算传出去,也没敢看不起你,虽然现在的靳家在北城不显山不露水,但老一辈的人,还是知道他家的。”
“就比如说我,我还听老头说过,靳家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候,以一己之力调动海外的各种关系,不惧生死的往国内输送过大量的物资和药品,就这贡献,上头的大领导就不会轻易忘记,既然不会忘记,那靳家就不是什么普通世家。”
说到这,他猥琐的掀了下眉。
“既然不是普通世家,那你能嫁进去,就已经说明,你绝对不是那帮小兔崽子能屑想的。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怕你和他离了婚,将来再找,也不能找个比靳家差的对不对?”
“再往小了说,他们在看不起你之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比不比得上靳家呢,更何况还是你主动要离的,我说小师妹,你干嘛要离?还闪婚闪离的,连个风声都没传出去,是不是他不举,还是有断袖啊?”
葛秋捂脸,合着说了半天,这才是大师兄想要表达的重点么?
“咳咳,没有,是我惹了个很麻烦的人,怕牵连他才离的。”
知道董庖丁会问,她索性就把梅平安,梅灵珊,还有洪拳的事也一块说了,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
就这么一路聊一路走,董庖丁趁着等红灯,下了个肯定的结论。
“那你这婚离了跟没离是一样的嘛,我要是靳时忱肯定不会当真,啧啧啧,想不到我不但多了个小师妹,还多了小妹夫,改天要在北城碰到他,一定请他去三哥哪喝两杯。”
“怎么着也是自己人对不对。”
葛秋笑着不语,心里只道,这一世不一样了,将来是不是自己人,谁知道呢?
她反正已经做好了四个然。
在自己没有稳定的实力前,得之淡然,失之泰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
只有先谋生,再谋爱,方为王道。
很快,车开始进山,过了第一道禁区关卡,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在十点前到达了明叔的小木屋。
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