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上午闹得沸沸扬扬,还一传十,十传百,可到了下午,就再也打听不到任何信息。
约好今天出院的葛明朝和程秀秀,以及一个米婶派来叫小灵的姑娘陪伴下,三人很快就回了家。
家里几天没人,家具上落了一层灰。
眼尖的程秀秀立马发现,家里的餐桌和椅子,又重新换了。
顿时很诧异,问小灵姑娘:“这桌子和椅子,是怎么回事?”
小灵知道一点,但她不会随便乱说。
“不清楚啊,但好像听米婶说,大少奶奶那天回来,不小心碰坏了一个角,然后就给换了吧。”
程秀秀心疼,刨根问底:“碰坏哪啊?桌角?”
小灵姑娘笑:“可能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一个桌角就换成套,也太浪费了吧,买新的不要钱嘛,这孩子真是不懂持家过日子。”
程秀秀一边吐槽,一边想,等葛秋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说说她,不能以为自己嫁给了靳时忱,就大手大脚的花钱,女人还是要以为勤俭持家方为美德。
哪怕以后再有钱,也要把钱花在刀口上。
就在这时,姚芳在外面喊:“葛老师,程老师你们在家吗?”
听着耳熟,程秀秀连忙开门,就见程跃妈妈姚芳来了。
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
“是程跃妈妈啊,快进来坐。”
姚芳也不客气,一进门便看到客厅大换样,高档的沙发家具,处处透着奢华和高贵,其次就是,连她都没见过的电视机,居然屏幕好大。
音箱。
那个美,那个新,简直让人嫉妒。
更立马在心里衡量,贵,很贵。
那么葛家,究竟是哪来的钱,换这么贵的东西?
姚芳羡慕的眨了眨眼,脸上端着见过世面的样子道:“家里换家具了?真是好看。”
程秀秀下意识的去倒茶,就见小灵姑娘十分有眼力劲地帮她把茶倒好了。
便笑着谢谢小灵姑娘,自己亲手端给了姚芳。
姚芳看到小灵,立马猜到她是保姆,就笑着调侃:“还请保姆了,真是不错。”
程秀秀难为情:“是秋宝爸爸前几天住院,实在找不到人帮忙,才叫来搭把手的。”
姚芳故作惊讶:“怎么了,葛老师那不舒服吗?”
葛明朝气色红润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小毛病,不想多说。
程秀秀也不愿说前因后果,便笑着问:“程跃妈妈有什么事吗?”
姚芳笑着从兜里摸出一瓶去疤液,这是程跃上个月托人买的,花了二百八十多,让她抽空给葛秋送,但她故意没送,才一直留在家里。
恰好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给葛秋送这个,另外,葛秋在家吗?”
程秀秀看了眼去疤液,心想程跃这孩子,确实是好,但可惜他这辈子和秋宝是没缘了。
“不在,她在学校复读高三呢。”
姚芳假模假样,一脸特别吃惊,又好像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上午的事把我吓死了,还好不是葛秋。”
程秀秀怔忡:“上午什么事?”
姚芳就说啊,上午在四季春发生了掳人事件,像什么当众煽耳光,又把人按在地上摩擦,有人看到特意跑来告诉她,还言之凿凿说,被抓被打的就是葛秋,但她不信什么的。
一口一个葛秋平时多乖啊,怎么可能惹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但有一点她不太明白。
“什么叫那人说,葛秋捅了他儿子三刀,她来要说法,这平时见葛秋乖得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捅人三刀嘛,我一听就不像是说葛秋,但心里又放不下,就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家平安呢?他在不在家?”
程秀秀听得心惊肉跳:“他应该也不在,但你说四季春奶茶店,好像还是秋宝同学开的。”
姚芳听完瞪大眼,露出不装了,摊牌了。
一巴掌呼在自己腿上。
“不好,那可能是葛秋了,跑来告诉我的人说,四季春老板哭着喊着要救人,快快快,你们快去找找,哎呦,这都下午三点了,可别出大事了呀。”
程秀秀吓得脸色变白,赶紧回头看葛明朝,葛明朝已经站了起来去打电话了。
没多久电话接通。
对面不是傅伯,而是米婶。
葛明朝一番询问,米婶自然不敢透露一个字,只说葛秋在公司,她打电话过去问问。
这一问一等就是十来分钟。
姚芳心里有数,越说越像自己亲眼看到,实际上也确实如此,最后强调程秀秀,一定要赶紧去找找。
并笃定葛秋出了大事。
心慌意乱的程秀秀坐不住了,安顿好葛明朝在家等消息,自己就踩着自行车来了公司。
可公司周六不上班,除了保安她没找到任何人,心急如焚下,程秀秀又跑到了半山别墅。
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