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二天正常上课,第一节数学。
除了郑香香和李子晴没到,所有人都进入到了学习状态。
第一节课结束,李福林单独把葛秋叫了出来,愁眉苦脸道:“你跟我去趟校长办公室,你爸也在。”
葛秋心里呵呵,果不其然吧。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很快就到了校长办公室。
只听见里面郑方城在话家常,吹嘘他去年在深城过年,一家三口所看到的新鲜事物,而戚校长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人,居然时不时捧两句。
刹那间,葛秋心情就很不好了。
合着戚校长跟郑方城有勾搭?
想想也是,一个副校长想停薪留职,必需要经过校长审批,那么两人之间有什么私下协商,也很正常。
套用《汉书》里的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那么哪怕学校只是个方寸地,照样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李福林敲门,戚校长在里回应,葛秋掀帘就看到了葛明朝。
父女俩的眼神在空中交流了片刻,戚校长就笑哈哈道。
“葛秋同学来了,来来来,这里坐,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什么化解不了的?葛老师你说是吧?”
葛明朝呵呵。
葛秋看了眼戚校长让她坐的地方,竟然是郑香香和李子晴旁边。
对此,她实在不耐烦,又嫌浪费时间道:“校长,我有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戚校长微愣,抱着谁也不得罪的想法,便笑着冲其他人道:“好好好,那咱俩去外面说。”
郑方城板着脸,冷冷的看着他俩出去了。
郑母忐忑的拽了他一下,郑方城就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到了外面,葛秋压低声音道:“戚校长,我目前只是个学生,一切只想以学习为重,调解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叫我了,另外,律师也不是我请的,而是我丈夫请的……”
她话还没说完,戚校长惊呼:“你说什么?”
葛秋耐着性子。
“戚校长,你不要这么惊讶,我和我和丈夫并不想公开婚姻关系,而我的丈夫你昨天刚好见过,他是靳氏集团的总裁靳时忱。”
戚校长倒抽了口气,就仿佛活见鬼般看着她。
要不是校长光环顶头上,他都想骂她是神经病,这话都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知道他会不信,葛秋也只是淡淡的又说了句。
“呆会你可以叫我爸爸出来,单独问我爸爸,所以这件事,你找我已经没用了。而且,我还相信昨晚律师去找他们的时候,肯定说的很明白,只要她们不要再来找我麻烦,那诉讼的事可以私了,但诉讼费的教训,他们得自己承担。”
“显然,他们一不想承担,二还想仗势欺人,那么就让他们去和靳氏的律师团,慢慢掰扯吧。第二节英语课,我已经迟到了十分钟,戚校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连承担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何必来浪费她的时间。
顶着戚校长震惊的目光,葛秋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翩然离去。
就像老徐写的诗,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戚校长打了个哆嗦,将目光从葛秋身上收了回来,二话不说,赶紧打开门冲葛明朝挥了挥手。
“葛老师,你女儿刚才跟我说,她结婚了,爱人还是靳先生?”
葛明朝压低声音:“是这样没错,但因为她要复读,这件事不宜公开,还希望戚校长守口如瓶。”
戚校长嘴角抽搐了无数下,越发感觉葛家父女,就像个大病鬼一样。
“老葛啊,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葛明朝一脸无奈:“结婚证都有,我开什么玩笑。”
戚校长磨牙:“可你女儿才十八。”
“他们不是在国内结的婚,是在澳门结的婚,澳门的政策,十六岁就可以扯证。”
戚校长如晴天霹雳,呆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失魂落魄。
“所以,律师真是靳氏集团的律师?”
葛明朝摊手:“要不然呢。”随后隔着门看里头:“我那女婿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护短,也生怕我女儿受委屈,不然你以为他捐桌椅干啥?咱荛城又不是只有一个三中。”
说到这,葛明朝眼神变得很犀利。
“有些事情小孩不懂,但咱们做大人的,还是心里有数的吧,郑老师带着女儿又是跪又是调解,摆明就是不想好好解决问题,并且有偷尖耍滑,仗势欺人的意思在里头,且不说他这样对孩子的教育好不好,就说我这边,是真没什么好调解的,戚校长你看着办,我一会也有课,也要先走了。”
转身半秒,葛明朝又想到什么的回过身。
“对了,你要实在不信,就往靳氏集团去个电话,还有,这事你还不能跟别人说,因为我女婿答应了我女儿不公开,还答应她不影响她的求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