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葛明朝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一看就是憋了不少气,搞不好还跟人起过争执。
葛秋下意识的以为是葛平安,因为目前家里,也就葛平安的事不想告诉靳时忱。
却不想,葛明朝压抑道:“我和你妈被教委开除了。”
“什么?”葛秋只感觉荒诞:“为什么被开除?”
“不知道啊,就一些陈年往事被揪了出来,说我和你妈挪用公家财物,所以要杀鸡敬猴,可实际上我和你妈并没有挪用过什么大的公家财物,就你以前和葛平安上学时,往家拿了些作业本,还有你玩过的粉笔和球拍什么的。”
葛明朝一边懊恼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东西严格来说是算公家财物,但不算什么大是大非,当老师的,谁没用过百来个作业本?我和你妈不过就是把自己的那份省下来,给你和葛平安用,至于粉笔和球拍,绝对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是每年淘汰的东西啊。”
也就是说,他和妈妈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被教委高层针对了。
葛秋诧异的不要不要:“给的理由就是这些?不是私下收取补课费,又或者收取家长财物什么的?”
葛明朝急瞪眼:“你什么时候见过爸爸和妈妈给人补过课?收取家长财物更是没有,去年有个学生的妈妈,抓了一只鸡来给我,我扭头就把钱给人家送家里去了,怎么可能。”
确实不可能,因为葛秋的记忆里,爸妈一直很本分,再加上他们这一代人胆小保守,又重名誉和脸面,基本上没人敢去做有违师德之事。
更甚至看到贫困地区的孩子,他们还用自己的钱去接济过。
“那就是有人在搞事情了?”
“应该是的,我和你妈想了半天,觉得这事肯定跟何琼有关系。”
葛秋眯起眼,想起姓周的律师跑来威胁逼迫,回头拽着爸爸便进了客厅。
靳时忱在沙发上坐着等,见她和葛明朝进来,连忙起身叫人。
傅伯和米婶也端的端茶,拿的拿水果,生怕替他家大少爷招待不周。
“靳时忱,我爸我妈突然被教委,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开除了。”
她直言不讳,急得爸爸一个劲用眼神瞪她,最后没办法,只好委婉的把事又重头说了遍,言语里尽是形容不出的委屈和不解。
靳时忱静静听完,立马将眼神转向傅伯。
傅伯上前一步道:“亲家老爷别慌,如果真是这些理由,那肯定不是理由,我马上去问一下,稍后就给您答复。”
出于敏感,靳时忱已经在心里肯定,是他连累了岳父岳母。
不是何琼,也是他知道的其他人,又或者还是张家。
眸色微沉:“岳父放心,不管这事是不是因我而起,我都不会让您和妈妈名誉受损,您愿意说给我听,就是说对了。”
葛明朝心慰,也不好意思说怀疑何琼,见女婿肯帮忙,就赶紧说自己要回去告诉程秀秀,以防她在家胡思乱想,越想越慌。
葛秋想跟着回去安抚一下妈妈,却不想才挪脚,就感觉衣角被人揪了。
回头一看靳时忱,竟然委屈巴巴不舍得她走。
拿眼神凶巴巴的瞪他:“放开。”
“能不能不放,你回去了,我今晚恐怕会失眠。”
害怕爸爸听到的葛秋心如小鹿。
“那我不管,爸妈都快急死了,我总要回去陪一陪。”
靳时忱眨眼:“那我跟着去行不行?”
葛秋一脸惊恐:“你跟着去?睡哪?我爸可没同意你和我一起睡的。”
靳时忱越发哀怨,偷偷拿眼神看葛明朝,仿佛有说不出的憋屈。
明明他俩是合法夫妻,却整天偷偷摸摸。
万般不舍下,葛秋把他的手扒了下去,也懒得回房去换衣服道:“别跟个怨夫似的,我明天就回来了。”
靳时忱自己失笑:“明天真能回来?”
葛秋立马又多了个心眼儿:“那肯定啊,只要你把事办妥了,我爸妈工作又保住了,不回来我还能去哪?”
他这才露出微笑,恋恋不舍的把她和葛明朝送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葛明朝还促狭她:“如胶似漆的,平时也这样?”
葛秋干咳:“是他不是我,我又不黏人。”
葛明朝大笑,回头松了口气:“看你俩感情好,我和你妈也高兴,明天开学,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葛秋点头:“原马原鞍,也没什么东西要准备。”
“我听说还是把你分到李老师的班上,到时候记得跟李老师说谢谢,因为是他主动接收了你。”
葛秋愣了三秒,才想起自己的高中老师也姓李,顿时搜肠刮肚。
“是李福林?”
“对啊,不是他还能是谁。”
葛秋舒畅的笑,她还挺喜欢李福林的,因为他的教育风格一直是严肃活泼,在他手底下读书,相对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