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低下头。
“你……”
你什么?
你的突然吗?
不,一点都不突然,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靳时忱笑,有些不知魇足的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挲。
“知道吗,刚才是我这几年里,睡得最沉的一回,应该是直接进入了深度睡眠。”
葛秋一愣,想到他的失眠,和曾经的被绑架,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厌食症,咬了咬被他亲肿的唇畔。
“应该是你累了。”
他又笑,胸腔不停的震动:“我很清楚不是累,而是因为你。”
该死的,怎么又开撩了。
“你让我下来。”两腿悬空,她没安全感呀。
靳时忱苦恼:“我说靳太太,为什么我的美男计,对你一点都不起作用呢?”
葛秋羞红脸:“那说明我的克制力比你好。”
他拉长声:“原来如此,说明我还没到位。”
骤然,他眸色再次深沉起来,头一低就把她逼到紧靠墙柜,还用他精壮且无任何赘肉的胸膛,把她牢牢的锁在玄关上头,一动都不能动。
葛秋惊慌失措,脑中警铃大响,不停的在心里咆哮,干嘛要破坏她的克制力?
然并卵,只能被动地再次接受他所谓的没到位。
直到被索取到心烦意乱,又思维跟不上大脑,只剩最原始的渴求和胜负欲时,葛秋反击了。
他进一寸,她便搅一丈。
他夺她氧气,她便咬他唇畔。
激烈到最后,害得葛秋每次想起来,都会面红耳赤,全身酥麻。
翌日清晨,程跃从长福街出来,表情有些懊恼跟复杂,因此并未发现远处有人拿着相机,朝他咔咔了几下。
没一会,蒋小霞红着脸追了出来。
“程跃。”她喊。
程跃回头,表情更加复杂的望着她。
蒋小霞咬唇道:“昨晚的事,我不要你负责,我是心甘情愿的,你放心好了。”
程跃心头一跳,脑海划过床单上的点点红梅,终是不敢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现在竟然真是个处。
所以导致他,又羞愧又懊恼,懊恼自己连第三条腿都管不住。
以后还拿什么底气再去追回葛秋。
蒋小霞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藏着自己的紧张和颤抖道:“没关系的,真没关系,也怪我没一丝防备,再加上……我确实对你有好感,所以,我不用你负责,你快去见你女朋友吧,她每天上午十点,都会叫人给楼下送冰淇淋咖啡,那个时候她肯定在。”
程跃心揪了下,他知道蒋小霞不是个烂交的人,而且上辈子,也就他和前夫,以及和他分手后的现任。
也就是说,她的生命中,一共就三个男人。
和他在一起时,她和他前夫刚好离婚,原因是他的前夫好赌并家暴。
那个时候他怜惜她,要不是她没生育,他和她在上辈子应该是结婚了。
思绪太杂,程跃脱口就说了句:“不要对高利动心,他不是你的良人。”
蒋小霞惊震:“你还认识高利?”
高利是她的初中同学啊,就半个月前还给她送了束玫瑰花,说是想和她在一起,但她没答应。
程跃一秒回神,躲躲闪闪道:“荛城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能不知道谁。”
蒋小霞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说的也是,他是追我来着,但我不喜欢他。”
虽然昨天才认识程跃,但她感觉自己和他已经认识很久了,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故意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而她所谓的不用负责,说白也是一种以退为进。
希望程跃能看见她的善解人意,对她多少有些怜惜。
同时,也想借他拒绝高利。
看她柔柔弱弱,还仿佛毫无主见,只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就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程跃心里就越发的百味杂陈。
实在说不出太狠的话道:“我就两天假,明天要回漳州,你……”
蒋小霞立马抬头强颜欢笑:“没事,你放心去吧,我说了不要你负责,就不要你负责。”
看着她泫然欲泣,还要假装无所谓的笑,程跃破防了。
“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我可能过段时间会回来。”
蒋小霞听出弦外之音,眼里瞬间充满惊喜:“好,我等你回来。”
程跃心悸的,立马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葛秋被薛定谔的惨叫惊醒,她蹭的一下坐起来,最先看到的就是靳时忱的手臂,滑落到她的腰间。
随后无暇顾及,也不敢顾忌的跑下床,就见薛定谔像疯了似的,在飘窗上面扭来扭去,还不停的挠自己鼻子和脸。
她连心问:“怎么了,怎么了?”
薛定谔不理,继续重复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