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肖红感冒,没有跟着葛平安去提车,但她知道今晚新车就能回来,因此正在憧憬着将来的美好生活,却不想听到楼下程秀秀在声嘶力竭的骂。
惊愕下,她故意没下楼,就躲在上面偷听,当听到程秀秀一而再,再而三的骂,葛秋在外一声不吭的结了婚时,她震惊了。
看着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敢不告诉爸妈,就一个人在外面结婚了?
未免也太牛了吧。
心悸下,肖红赶紧下了楼。
刚好就听到葛秋反问:“你们听谁说的?”
吼到激动,程秀秀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张口就说,是一个北城的律师来告诉他们的。
“你还有脸问,知道人家律师是来干什么的吗?是来让你离婚的,还明明确确告诉我们,那个男人的妈妈不同意你们结婚,你真是好大的胆,二十岁都没有,就敢在外面私订终生,我和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程秀秀气啊,葛秋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可葛秋呢?
完全把她的信任和爱,放到地上摩擦了。
天知道周敬安坐在这,左一句委托人不满意,右一句委托人希望离婚,可见是有多讨厌她的女儿。
她受不了,想想都受不了。
“你先别骂了,等我问清楚再说行吗?”葛明朝听出一些心火。
他总觉得对女孩不能动则骂,怒则打,不但起不了效果,还只会让事件升级,并严重破坏感情。
骂到差不多的程秀秀哭着闭嘴了。
“你问,你赶紧问,我倒要看她怎么说。”
葛秋回头,刚好就看到仿佛在看好戏的肖红,四目一对,肖红赶紧收敛,还假惺惺的走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葛秋回来了。”
程秀秀连忙道:“你别说话,不舒服就上楼躺着。”
肖红尴尬,心里自然是不愿错过这种好戏,所以装傻充愣,当没听清。
葛秋知道这事可能瞒不住了,但也隐隐猜到是谁派来的人。
可她不愿让肖红以及葛平安知道。
“葛秋,你老实告诉爸爸,是不是被人胁迫了?”
葛明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像只要她说一个是,就会立马给她做主。
葛秋深吸了口气:“不算是被胁迫,但我确实结婚了。”
葛明朝心疼的呲了呲牙。
程秀秀就在边上尖叫:“听到没,听到没,她承认了,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葛秋紧皱眉,反复告诉自己,忽视妈妈的怒骂,她只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千万不能和她较真和动气。
“你还没满二十,怎么结的婚?”葛明朝问重点。
“澳门的婚姻制度和国内不一样,在哪只要年满十六就可以成为合法夫妻。”
葛明朝惊呆,他完全没听过这种说法。
“可你又不是澳门的。”
“他是。”葛秋捏着双拳低下头。
“他是你就要和他结?结之前也没有问过他妈妈,还有我们?那么我们在你眼里,算什么东西?”
葛明朝已经算很克制了,但问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动了肝火。
“你就那么傻吗?他说结婚就结婚?”
这个时候,葛秋不能说自己被逼,因为严格来说,她是有同意交往的,至于后来,变数实在太快,一是让她应接不暇,二是又顾忌着靳时忱的面子,才浑浑噩噩的结了。
但这些她不能说,说就只会让爸妈更愤怒,还有就是肖红在这里。
她很忌惮。
“爸,我对他很满意,并且约好只是先结婚,但不构成婚姻事实,也就是隐婚,至于公开,还要等我考上大学,或者毕业以后再说。”
“那你这又是何必呢?真要满意,完全可以等毕业以后啊。”
葛秋头疼欲裂。
斟酌半天也不要知道,要怎么完美解释。
一筹莫展,葛明朝又问到了重点:“他是谁?”
葛秋心惊肉跳的看了眼肖红:“靳家的一个旁支,叫靳怀。”
心无腹稿,只能随口胡说,还把张怀里的怀字给编了进来。
“旁支,靳怀,也就是说,你们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算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他妈妈不同意?还说你对他妈妈态度极差,我教养了你十八年,不可能没教你尊老爱幼吧?”
葛秋深吸了口气。
“爸,我对她态度差是有原因的,她并不是靳怀的亲生妈妈,而是他已去世的父亲的姨太太,在世家子弟面前,姨太太就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如果是她叫来的律师,那说明她已经黔驴技穷,试图来让你们给我施压,以达到破坏靳怀和我结婚的事实呀。”
程秀秀愣了:“姨太太?这年头还有姨太太?这说明他家是什么人的家庭啊,你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吗?”
葛秋揉了下火辣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