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葛秋来说,放不正位置,是她不想放正位置,也没必要就这么急吼吼去做转变是,但不代表,一个姨太太就能这么打上门来给她难堪。
所以气势一出,傅森最先惊讶,随后就是玛纱。
唯有何琼没有感觉到这丝微妙,只见她越发可笑的狂怒,指着葛秋的鼻子便骂:“你算什么合法妻子,又有什么资格做时忱的合法妻子?”
葛秋轻描淡写的一笑,眉目一抬便道:“靳时忱有让你这么亲密的称呼他为时忱吗?”
就这一句,来势汹汹的何琼惊呆了,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恼羞成怒。
“小溅人,你就是这个态度来对待长辈的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骂着,何琼卷起袖子就要冲过来动手。
葛秋连眼都没眨,就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心想她算什么长辈?真以为她是普通的十八岁小姑娘,不懂世家里的规矩么。
惊喜如狂的傅森立马上前捏住了何琼高举的手腕。
何琼立马气得五官扭曲,转身就要拿另一只手去煽傅森,傅森这次没有选择挨打,而是硬气地又控住她另一只手。
“你敢!”何琼暴怒。
傅森立马转头看葛秋,见葛秋处之淡然,还有几分大少爷身上的那种处于山崩不变色,就底气十足的用了五分力。
不但让何琼挣脱不开,还无法使上劲。
“傅森,你给我松开,你这该死的混账东西,竟然敢对我不敬,来人,赶紧给我来人。”
纷纷吓到噤若寒蝉的女仆们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上前来参战,因为她们都是头脑清醒之人,知道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
如此,葛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眼见何琼越来越发狂,怕她真伤到傅森的葛秋说了句:“松开吧。”
傅森心之安然的把何琼轻轻一推。
“何太太得罪了。”
“你还知道我是何太太,该死的混账,我几天不在,你们就全改姓了吗?很好很好,既然如此,你这个管家也不用再当了,给我滚回你的村屋。”
傅森淡定如斯,双手交叉的一言不发。
葛秋发出一声轻笑:“傅森,去帮我拿张椅子来,玛纱去安排其她人端茶待客。”
别看就这么一句话,可实际上是在告诉何琼,你在这个家里决定不了什么。
而听到待客二字的何琼目眦欲裂。
“你说谁是客?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摆谱,若是老爷还在,岂能容你这么猖狂?”
葛秋双手重叠,仪态端庄的置于身前,不紧不慢:“原来何太太也知道,若时忱父亲还在,容不得你这么猖狂,更何况你这身份放在过去,也只是个姨太太。”
能上台面吗?
呵呵!
别的不用说,只用说这三个字,就足够打她脸了。
果不其然,这三个字对何琼来说,就是半生的耻辱,而自从老太太过世,已有五年不曾有人拿这三个字压她,如今从葛秋嘴里听到,怎能不气到癫狂。
“你,小溅人!我就算是姨太太,也是靳时忱的小妈,敢这样嘲讽我,你是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吗?”
“我呸,你算什么,就你这稀烂的脸,走出去我还嫌你给我靳家丢人现眼呢。”
知道一个人都使唤不动的何琼怒不择言。
葛秋就好像在听狗狂吠,不但毫无波澜,还端庄的在椅子上坐下。
随后接过玛纱递来的茶水,云淡风轻地抿着。
全程藐视和仪态的镇压,让何琼心里发毛,色厉内荏的在想,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有葛姓的名媛世家。
怒到极致反而冷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葛秋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何太太有勇气打上门,竟然没有在来之前,就打听清楚吗?”
何琼绷着脸,漆黑成墨,心想好不容易熬死了老太太,岂能再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骑她头上。
如此,她的靳琦哪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收起你这套,想进我靳家门,你还不够格,我靳家可容不得一些阿猫阿狗,自以为是的爬进来,就猴子称霸王了。”
“山中无老虎,之前确实上猴子称了称霸,但现在,你又怎么知道我是阿猫阿狗,还自以为是的爬进来呢?”葛秋笑着反击。
一个焦灼躁怒,一个气定神闲,已然立见高下。
何琼词穷的咬了咬牙:“就你这尊容,若不是爬,难得还是时忱瞎了眼吗?你当我靳家是什么小门小户,谁也能踏进来当家做主,身为女主人,那可是要出得厅堂的,而你,配么?”
葛秋又喝了口茶,丝豪没因她拿自己的脸,而动气道:“时忱与我说,何太太是个目光短浅,且爱慕虚荣之人,果然没说错。”
何琼再次破防,终是忍不住开启了破口大骂,十句夹着八句国粹,不但没让葛秋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