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
靳时忱抱的她?
为什么啊?
别墅里的人,不是挺多的吗?
三连问后葛秋晕了,但没晕彻底,总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被人抱上车,又被人迷迷糊糊地抱下车。
再然后,就是听到有人说:“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你啊。”
葛秋心想,自己确实是挺倒霉的,三天两头进医院。
与此同时,靳时忱站在手术室门口,旁边跟着眼泪汪汪的米婶儿。
“这事怪我,早知道陈康陈季这么凶狠,我就该等她不在的时候说。”
靳时忱拧眉,倒是没责怪米婶,只是反过来问:“陈康这些年吃了多少回扣?”
米婶擦着眼泪,仔细想了一会。
“差不多二十六、七万吧,具体数目在老傅手上,老傅之前说,到底是干了七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找到新厨师,就让他自己走算了,贪掉的那些钱也不再追究。”
“毕竟当年老夫人还在时,陈康还算是尽心尽力。”
“但哪里想到,他竟凶狠成这样。”
要不是下手还不算重,葛秋这个小丫头,怕是要死在半山别墅了。
靳时忱眸色暗沉,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还沾着葛秋的鲜血,这让他莫名的窝火。
“你去告诉傅伯,这事绝不姑息,该讨回的全部讨回。”
米婶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走了几步,米婶又回头,怔忡地问:“要不要我找个人来在这等着?”
让大少爷在这等,好像不太合适。
靳时忱也知道,但一想她脸是靳琦伤的,头又是在他家伤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沉吟了下:“不用,这里有我就行了。”
米婶眨了眨眼,只当是大少爷心善,走了几步又想起个事,便走了回来。
“那要不要通知她家里人?”
靳时忱抿唇,心想这事对葛秋来说,确实挺委屈,但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等一会吧。”
他不想人多麻烦。
而他也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
米婶哦了一声,大概猜到靳时忱是想等老傅来,毕竟葛秋的事,是老傅一手办的。
于是这回她不再磨叽了,赶紧拨腿去找傅忠。
还在写字楼抓紧时间布置小厨房的傅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别墅出事了,直到他看见米婶,又听米婶说了经过,气得牙关都打颤。
“人怎么样?会不会那什么?”
米婶抹了把泪:“应该不会,但头上流了好多血,我也说不好。”
傅管家揪心,想起自己下午才和人家父母保证,说工作不累,待遇还好,结果这才多久,就把人伤到进医院了。
这该如何跟人家父母交代?
心里那个气啊。
“陈康陈季呢?”
“送公安局了,大少爷吩咐的,还要我告诉你,这事绝不姑息,该讨回的全部讨回。”
傅管家磨牙:“行,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小葛那边谁在陪着?”
“大少爷呢。”
前一秒气得脸色阴沉的傅管家,后一秒整个人惊呆,立马斥责米婶:“怎么让大少爷在哪陪着?”
“什么叫我让,是大少爷自己要在哪陪着,而且人还是他亲自抱去医院的。”
刹那间,傅管家有些宕机,还是米婶催着他,赶紧去把正事办了,才回过神的赶紧往公安局去了。
迷迷糊糊的葛秋,又在手术台清醒了过来。
瞅着眼熟的无影灯,只感觉刺眼睛。
看到她醒了,正在给她头皮缝合的李医生笑:“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不舒服?”
葛秋听到熟悉的调侃,心情十分复杂。
“这会好像没有,刚被拍的时候有点恶心,还很晕。”
李医生闷笑:“这不废话嘛,被人拿圆撬拍头上,不晕才是真头铁了,你也是够倒霉的,脸上线还没拆呢,又添新伤,还全伤头上。”
葛秋抿紧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也很窝火好吧,等出了医院,一点要去庙里拜拜。
李医生笑够了,伤口也就缝好了,还细心的告诉葛秋,这次伤得不算重,只是头上破了点皮,小小五针而已,连头发都没给她剃。
顺便呢,还给她把脸上的线给拆了。
“一会扶你起来,你要自己能走,就走着去影像科照个头部CT,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但我估摸着应该是没有,毕竟人这脑袋啊,还是挺瓷实的,拿锯子锯,还得用吃奶的劲呢。”
调侃完,李医生又瞅了瞅她的脸。
“脸上恢复的挺好,以后就不用盖纱布了啊,回去拿生姜用力搓,要不了半年肯定能变淡。”
葛秋在护士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扶着沉甸甸的脑袋说知道了。
正准备下地,却发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