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站在爸妈的角度,她要理解,也要能理解。
可理解是一回事,不赞同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是可以撒手的呀。
当然了,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感情问题,她不敢去细究,怕细究之后,她会和上辈子一样悔恨终生。
毕竟她理智的知道,自己和爸爸妈妈的血脉羁绊,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除非……她卑鄙的激葛平安去做一些事。
但这样的话,她又怕还有别的变数,到时候就会变得更糟糕。
快速的左右寻思后,葛秋假装不在意的勾了勾唇。
“妈妈不用解释,我昨天就说过了,我会努力的去当您和爸爸的靠山,您想守护葛平安,我完全尊重您和爸爸的选择,所以我会拼尽全力的去守护您和爸爸。”
就像无私的圣母!
心里接了这一句后,葛秋忽然有些醍醐灌顶。
昨天,爸爸不是说捧杀吗?
既然卑鄙的激葛平安不可取,那她大不了就拿钱捧杀啊,有道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永远都不叫事。
再加上葛平安视钱如命,手高眼低,她完全可以恩威并施地把人捏在手里。
等让她把他的野心喂大,他自然会因为钱,自己就把自己给害了。
试问这世上,因为暴富而人性膨胀,再三观扭曲败坏的,不比比皆是吗。
所以,她何必纠结现在的恶心,她只要在父母面前做好,让他们无可挑剔,就已经站在了道德的顶端。
想到这,葛秋恍然大悟的神清气爽起来。
“对了爸,靳家的管家说,如果我急需用钱,他可以提前给我预支三个月,三个月也就是六千块,您看,需不需要我提前预支出来?”
轻飘飘六千块一出口,葛明朝跟程秀秀惊呆了。
他们为了四、五千块,必须要停薪留职一个,还要做好长期分居,并去外打工一年的准备,而他们十八岁的女儿,竟然随口说可以提前预支六千块。
还只是三个月的薪水而已。
刹那间,葛明朝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程秀秀倒是反应较快的道:“真的?”
“真的。”葛秋正色,虽然傅管家没说,但她有把握提前预支。
而且,就算不预支,给她一、两个星期时间,她也能想办法赚到,只是会很辛苦,也没有空余时间再看书罢了。
程秀秀看她不像说谎,顿时激动地抓住葛明朝。
“老葛,要不咱们跟秋宝借吧,这样你就不用出去打工了。”
葛明朝怔愣,眼神有些空洞道:“不好,那是秋宝自己赚的,我……”
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并且还是借了之后用到葛平安身上的。
这不好,不对,也不应该……要知道本来就已经很委屈秋宝了呀。
百转千回里,葛明朝有些话虽然没说,但程秀秀心里明白,可问题是,她还有别的担忧。
比如……
“老葛,我知道这不好,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去了小兰哪,家里就只剩我和秋宝,平安那个性子,他是不会听我的。”
“还有就是,他站起来,个子都比我还高啊……”
含糊其词的担忧,虽然没说的很直白,但葛明朝听懂了,葛秋更听得懂。
对葛秋来说,她要的就是妈妈这个顾虑。
葛明朝低下了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过了很久,才嗡声嗡气道:“提前预支……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葛秋松了口气,再三告诉自己,钱而已,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不会,我手艺很好的,有钱人家也不在乎这点。”
又过了很久,葛明朝无力地耷了肩,细弱蚊吟道:“那你试试吧,就当爸爸和妈妈跟你借的,到时候给你打张欠条,利息也按银行利息来。”
这些都无所谓,葛秋只要爸爸不去打工就行。
见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程秀秀立马松快了起来,也有心思去储物柜里找酒了。
而葛明朝心情抑郁,便找了个借口说出去买烟。
知道父母这会心情复杂,葛秋便降低存在感的去厨房洗碗,眼见时间还早,葛平安那浑蛋还在呼呼大睡,便索性回房间写了张卷子。
直到烟酒糖,还有水果都准备好,并且还快十一点了,葛平安才晃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打着哈欠道:“差不多了吧,差不多就赶紧走,见完人我还想回来接着睡。”
葛明朝想着秋宝比他还小,但已经月收入两千,并且还认认真真的规划,真打算复读了,而他比秋宝稍微大一岁,却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
还,还身无分文的。
简直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忍不住便黑了脸:“你晚上干嘛去了?偷牛吗?”
葛平安又打了个哈欠。
“没有,偷什么牛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