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们不是自诩有本事吗?怎么现在又来求我们了?”
丁山还未开口身边丁海便又迫不及待跳了出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实在是先前被林果儿给骂狠了。
林果儿闻言,眉头一挑继续看了来,“你快闭嘴吧。”
“一大把年纪了,活的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就不觉自己这举动让人恶心吗?”
“小丫头,你说什么?”
林果儿牙尖嘴利,说出的话也越发刻薄,这让丁海差点没直接气炸了肺,当即开口一副和林果儿火拼的架势。
“我有说错?”
林果儿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身子却很诚实的往姜祁身边缩了缩,以便自己遇到危险时,能及时躲在姜祁身后。
至于姜祁会不会有事,这从来就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
觉察到林果儿举动的姜祁,同样无奈,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如果有机会能再给丁海一个难堪,姜祁自然不会放过。
他可是很记仇的。
“你若是有本事,便破了这方术再来说话。”
丁海面色一滞,嘴唇嗫嚅了下,败下阵来。
这一幕看的姜祁心下一沉,丁海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若是换做以前,他一定是嗷嗷叫着往前冲,现在居然主动放弃,真不是一般的稀奇。
而这也充分说明,眼前恐有大危机。
丁山这时开口说道:“小姑娘,你就别在难为我这弟弟了。”
看着丁山平和的目光,林果儿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莫名有种被人看穿内心想法的错觉。
林果儿有些心虚的避开视线,说道:“若不是他在这里胡搅麻缠,哪个会与他浪费口水。”
林果儿这個词用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听到这话的丁海当即便要暴走,却遭到了丁山的镇压。
“小姑娘这话说的在理!”
丁山微微一笑,将此事揭过,转过头,他将目光投注在眼前诡异戏台上。
“诸位不必忧心,眼前方术尽可放心交给我来处置。”
“丁山先生有办法破解这方术?”
姜祁闻言顿时也跟着来了信心。
丁山性子沉稳,若是没有把握的事,他肯定不会这么说。
“只能说尽力一试,应该是不成问题!”
丁山说道。
“姜祁小友不知,眼前这方术并非一种,而是两种方术合一的变种,其中不知蕴藏多少变化,多少神通,只稍慢一步,或许便要饮恨当场!”
丁山指着眼前纸片人给姜祁讲解其中奥妙。
旁边丁海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他先前也看出了其中门道,所以才不敢夸口,深怕多说一句骑虎难下,再把小命儿丢了。
只是丁海也没想到丁山会主动接下这个烂摊子,更是给姜祁讲解其中门道。
要知道,姜祁并不是方师道之人,是没有资格了解方术奥秘的。
丁山此举已经坏了师门规矩。
不过丁山自己不在乎。
至于丁海,他都是想在乎,只怕这话还没出口,就会被丁山爆锤一顿。
于是只能臭着脸在旁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丁山的话还在继续:“你等外人自是不知,我等方术同样是应道而生的玄妙秘术,其中门类众多。”
“眼前这戏台子,是以纸片人手段为本而设,纸片人本无魂,因被人点了灵而具备一似灵性,乘风而行,无踪无际,自有玄妙。”
“原本要破这方术也简单,只需用灵火烧了便是,但要防止纸片人不能走失,若遇未被烧化成灰烬的却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不能轻易进前,否则很有可能功败垂成,着了纸片人的道。”
“可眼前这大戏台子却非如此,古人讲相,神妖鬼怪本无相,只是这无数年间演变,世间神明也都有了自己的形象。”
“最直接反应的便是这戏台之上,这世间的戏可分三种,一种人唱人见,是取悦人的,一种人唱鬼见,是取悦鬼的,一种人唱神见,是取悦神的。”
“眼前这一出戏,上头扮的都是阴神,伱看台上,黑白无常自不用我说,紧挨着一身素白衣裙,长发负面,是为哭丧女!”
“旁边在来一男一女,男的生女相,女的生男相,是为丧门吊客!”
“这些为可都是阴神,扮阴神自然不可能取悦鬼众,那就是为悦神!”
“下位者取悦上位者,自古皆然!”
“故而眼前之戏是取悦神的傩戏,只可惜我暂时还没看出究竟取悦的是哪位神明。”
丁山不无遗憾的说道。
而经过丁山这般细致的提点过后,姜祁也多少看出些了门道,目光逐一在眼前纸片人鬼魅身上掠过,心中平添了几分不安。
“不过别担心,和你说这么多,就是为留个保险,那人能被我看出来的手段,便再无可能对我造成威胁,唯一麻烦的便是藏在戏后的杀招。”
“等会儿我自会亲自去试探一番,若是运气,那自然不需你出手,若是稍有闪失,就看你的了。”
丁山拍了拍姜祁的肩膀,不等姜祁搭话,便洒然迈步,走近戏台。
如同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