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沈月溪这样天真又单纯的世家大小姐,想要做生意只怕不容易。 尹香朝着主院走着,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叹,也不知道这沈月溪在来到猷国之前是做什么的,竟然生的这样天真与单纯。 沈月溪回到筵席上的时候,尹香已经和长文莫安雪汇合了,三人坐在筵席之中,有说有笑。 看着尹香,沈月溪心中是有些嫉妒的。 莫安雪是京城之中大家闺秀的典范,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文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身份尊贵,自私洒脱,可这样的两个人竟然都与尹香交好。 沈月溪回过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后……只有她从家中带来的侍女丹珠。 沈月溪方才到京城的时候,曾经尝试过于长文交好,可长文对她总是十分冷淡,说话也不太客气。 “见过长公主。”众人忽然俯首行礼,沈月溪回过头一看,就看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外面进来。 “长公主?”沈月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肯定就是衡阳长公主了。” 赵柔打扮贵气,趾高气扬的从沈月溪身边路过。 “长文,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赵柔一坐下,便看见不远处的尹香,她对尹香总是无端的感觉十分厌恶,可她又找不到尹香的错处,便只能揪着长文不放。 长文经过了赵煋的事情,已然性情大变,对赵柔这些两面三刀的人都是不爽直接开怼:“不知姑母何意?是我不该来参加三皇兄的册封宴吗?” “你……”赵柔对于长文这种不敬长辈的行为十分不满,便立即冷脸下来:“你整日同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的,难怪如此不懂得尊卑。” “姑母何意?”长文猛然起身:“指桑骂槐这一套,姑母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难道不是吗?”赵柔冷眼扫过尹香:“我好歹是她的二婶,可自从我进来以后,她可有主动同我打过招呼?” 尹香就知道赵柔最本质的意思就是在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尹香也丝毫不畏惧她。 她站起身来,走到赵柔面前,微微屈膝道:“晚辈有罪,晚辈方才同长文阿雪交谈,一时没注意二婶从我背后过去,竟然没及时起身迎接二婶,还请二婶恕罪。” 尹香说的楚楚可怜,赵柔盛气凌人,谁是弱势,已然一目了然。 “长公主,不然就算了吧。”莫夫人站出来,慈爱的看着尹香道:“她们几个小辈方才背对着你,没看见也是正常的啊。” 京城之中贵人多,不畏惧赵柔长公主身份的人也多,莫夫人一出声,周围的人也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听闻这衡阳长公主想来都是眼高于顶,没想到尽然是真的,这样场合,她还在摆长辈的谱儿。” “哎哟,这你就看不懂了吧,她摆的哪里是长辈的谱,是她长公主的谱儿。” 赵柔脸色发黑,看着尹香,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要以为你的夫君此次救驾有功,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 “二婶。”尹香皱起眉头,打断了赵柔的话,不解的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提起救驾这件事情,这都过去多久了,再说,救驾有功的人不止郑瞬,二叔也是啊。” “哦!”尹香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郑瞬得到的赏赐比二叔多?所以二婶这才对我和郑瞬心生不满的?” “你……”赵柔咬牙切齿,看着尹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尹香一脸无辜:“那二婶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二婶若是对赏赐一事不满意,可以说出来的,皇上的赏赐我们都还收藏着,可以送给二婶。” 赵柔恨不得当场就杀了尹香。 她确实对赏赐不满意,可谁敢说出来,对赏赐不满意那就是对皇上不满意,皇上虽然是她的皇兄,可与她却不是一母同胞,从小到大三句话都说不上。 可赵柔有些下不来台,多少眼睛都在看着她,尹香跪在地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赵柔感受到了如坐针毡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侍女站出来,干笑着道:“少夫人,我家公主没有别的意思,你快起来吧。” “大家都散了吧,这是护国侯府的家事。”侍女笑着应付了众人:“我家公主和少夫人关系一向不错,少夫人方才进侯府的时候,我家公主还是送了少夫人许多东西的。” 众人都散了,尹香也起身继续与莫安雪和长文交谈着,有说有笑,赵柔的性子却让她一直纠结此事。 她始终觉得尹香让自己丢了面子。 “臣女沈月溪见过长公主殿下。”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轻笑着给赵柔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