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澄,你别躲在寝室不出声!”
“你有胆量举报,怎么没种开门哪!”
“快开门!”
走廊里三个女生神情不善的拍打寝室门,嚷嚷的整个楼道都能听到。
……
江安澄放下耳机,关闭直播间,秀眉微蹙。
寝室仅她一人,自家两个室友,一个通宵自习室苦读,一个早早约人出去玩还没回来。
眉宇间残留着一丝通宵直播游戏的疲倦,江安澄打开了房门。
“干嘛,凌晨6点叫什么魂,再敲我要叫辅导员了。”江安澄说道。
三人想挤进寝室,可江安澄将门守着死死的,尝试无果后打头的女生只得在外面开口:“你竟然举报我们考试作弊,害的我们全都挂科,你知道这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她身边跟班阴阳怪气道:“真不要脸,你自己都是靠作弊。”
江安澄可不是好欺负的,她声调拉高:“我们现在就给系里打电话,查查我是不是作弊,若不是,你们堵门诬陷,我也要个说法。”说着她掏出手机就要拨号。
打头女生脸色微变,连忙打断道:“幼稚,都大学了还找老师!”
江安澄‘呵’了声,当我傻啊,你们三个人,我一个人,为什么不找老师。
“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
这里是杭都戏剧学院,打头女生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演员,这年头演员最怕负面消息,衡量过后,她阴沉着脸留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
“有病。”
嘭,把寝室门重重关上,江安澄托着疲倦的身子去洗了把脸。
她从来不是怕麻烦的性子,三人的威胁她也不在意,而且今天也没心情关注这个。
冰冷的水令人清醒一些,她抬头看着镜子上的血色文字,作为深夜档恐怖游戏主播的心都跳快了点。
“果然不是幻觉,这到底是什么?”
血色文字昨天晚上就出现了,只是她在通宵直播,还当是睡眠不足的幻觉。血色文字是一个倒计时:17:40:00,并在不断减少着,当走到0的时候刚好是今晚12点。
没有多余的信息,每一个笔划都像血液有着流动性,可怕的是它并非写在镜子上,而是浮在半空,仿佛写在眼球里!想到这儿,江安澄不禁用力揉眼睛。
直到眼睛通红,文字也没有消失,鲜红的字体好像在嘲笑她的行动。
揉的太用力眼睛重影了,恍惚间好像能闻到血腥味,江安澄心跳如鼓,这是紧张和恐惧混杂导致的生理反应,她很熟悉这种感觉。
她用力拍拍脸,姣好可人的脸颊拍的通红,很快压下紧张和恐惧。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既然躲不开就做好准备来面对。
江安澄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换好衣服背上包出了门。
……
下午3点,江安澄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寝室。
寝室里依然没人。
江安澄放下包,想了想还是给室友打了个电话,她们俩通宵完没回寝室,身为好姐妹难免有点担心。
电话相继接通:
“我……今天晚上有点事,就不回去了。”
“快考证了,我还要学一会儿,今天住自习室,你不用来找我。”
怎么感觉话里有点勉强,江安澄微微蹙眉,但很快便抛之脑后。她们不回来也好,到是省得自己出去租酒店了,毕竟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能把她们牵扯进来。
更何况还能省点钱,最近直播的收益实在不算好。
她将包放在床头,心中过了一遍物品。
除了防身用的剪刀、十字架、大蒜、糯米、和灵显观求得护身符外,还带了常见的泡面、水、绷带、手电、充电宝、打火机等物品。
前者都是她玩恐怖游戏的经验之谈,讲究一个中西结合式驱鬼,后者是生活用品。
“不知道血字归零会发生什么,鬼怪?袭击……还是穿越?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江安澄看过不少电影小说,对血字有多猜测。
做足了一切准备,困意席卷而来,她将背包放在趁手位置,连订了五个闹钟后上床,头一碰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甚至做了个美梦。
梦里她完成了和爸爸的约定,成了当红喜剧演员,赚钱在杭都买了大平层,还能补贴家里。爸爸不用辛苦做导游了,妈妈也能继续服装设计的工作。
叮铃铃——
闹钟刺破美梦,江安澄拂去眼角泪珠,将全部闹钟关闭,美梦的记忆飞速消散。
爸爸早不在了,死在了一次出国旅游中;妈妈为了赚钱做了裁缝,组建了新的家庭。
新家庭对她很好,陈叔叔和他儿子都是好人,可是这个小家庭并不富裕,而她读戏剧学校开销很大,她不想拖累母亲的新家庭,所以高中就开始住校,尽量不打扰他们。
上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