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只是微微一囧,随即强悍地质问:
“全世界还能不能找到你这么缺德的男人啊?女人给你生孩子,你却趁女人脑袋不好使的时候下套试探?我抽烟能怨我么?我五岁的时候姥爷就天天让我点烟,要想点着大旱烟袋锅,不得抽第一口?不抽能点着吗?抽了不就上瘾了么?”
夏川顿时眼睛圆了:“原来你还是受害者?”
“那当然。”玲玲已经若无其事地把两根烟又装了起来,悠悠叹道:
“其实我揣盒烟就是习惯了,每天闻一闻而已,我真没抽。刚才是你说要支烟,我才想陪你抽一支而已。”
夏川都惭愧了,顺口开了个玩笑:“我不该下套,应该直接要套,那你肯定说没有了。”
却没想到,玲玲立刻欢喜道:“我有套啊。你要用吗?但我怀孕了你不用戴套啊,你怕什么?”
夏川顿时瞠目结舌。
玲玲还没明白过来,“你怕我不方便洗澡啊?怕我感染啊?没关系啦,什么都不影响。”
“不是,我就是奇怪你每天带着套干什么。”夏川把车拐进了老边村。
玲玲:“……”
她的脸颊慢慢涨红,忽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整盒套直接扔夏川身上:
“王八蛋!从上次虎山你说去找我,买了快半年了也没用上,要不是你今天说来,我还不会揣兜里,你以为我天天用啊?”
夏川一看,整盒避孕套没开封,足以证明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他干笑一声,似乎还给玲玲不太好,只好揣兜里。
玲玲反倒没动静了,她以为夏川揣起来是准备用了,感觉城里人就是瞎叽吧干净,这里就自己一个能插的,别无选择,还叫唤什么?
其实她的年纪并不渴望做那事,只是那天晚上她一直有些遗憾,夏川总是喊着诗云姐姐。
那激情四射的疯狂,只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
所以她渴望夏川在清醒的时候×自己,这样证明这个男人心中有自己。
毕竟自己怀孕了。
“夏川,我有没有诗云姐姐漂亮?”玲玲不经意的问。
车速慢了下来,像是在散步,夏川想不起来那天晚上自己都说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倾诉了对姐姐的爱恋,可惜弄错了对象。
他叹道:“诗云姐姐是仙女,你是凡人。”
玲玲居然没生气,反倒笑说:“那我打败仙女了。”
夏川哈哈大笑。
车停在路边。
夏川仔细一看,这是一栋二层别墅,露台设计中规中矩,和三十年后的设计没法比,但在这个时代,已经足够堂皇亮眼了。
玲玲以为夏川带自己来怀旧的,喜滋滋的问:“今晚住这吗?家里没人啊?”
“不,屋里有人,我们进去吧。”
玲玲高兴极了,智商呜呜下降:“我们就在这生孩子好不好?”
“小祖宗,这是人家,再说你还得等四个月才生。”
“那你带我来干嘛?”
夏川严肃地说:“送你去远东,生完孩子过了明年再回来。”
“啊?”玲玲震惊地问:“为什么?谁敢抓我?”
她从不怀疑自己男人的动机,肯定是为她好。
“你不用知道,听话就行了。”
夏川下了车,然后给玲玲打开车门,玲玲却噘嘴等他抱。
只好又把她抱了出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向别墅走。
陈爸爸的土狗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一直没现身。
夏川随手打开门。
“啊。”
两人惊呼一声。
屋里确实有人,但却不是刘家的人。
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在这冬天里居然穿着露脚趾头的鞋,衣裤已经无法分辨原来是什么样子,头发纠结好似泥浆塑形,脸倒是刚洗过,透着营养不良的菜色,眼中满是惊恐,手中还拿了一把菜刀,显然来自厨房。
只是,实在让人怀疑她是准备伤害敌人,还是要伤害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夏川若无其事地问。
衣衫褴褛的女孩眼露茫然,显然听不懂。但她却‘轱辘轱辘’地回了一句什么,夏川两人也懵逼。
双方有点不知所措了。
夏川估计,这女孩应该是刘家人不在的时候,自己躲进来的。
“你把刀放下,我给你找点吃的。”夏川指了指厨房,示意她把刀放下。
女孩竟然看懂了,把刀送进厨房,夏川回身到车上,给女孩找了一些火腿面包,这都是蒋学妹准备去奉天的路上吃的,正好给了女孩。
女孩撕开面包塑料包装,像疯了一般往嘴里塞。夏川赶紧又给她到了一碗水。
玲玲看向夏川,轻声说:
“她是偷渡的。窝藏违法。知情不报同罪。而且藏不住的,肯定有村民看见举报了,边防很快就会来抓人。你别以为我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