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国兵涌到损毁的城墙根下。 宁城守军和百姓民夫愣是靠着团结一心,没有让戎国兵突破一丝一毫。 白大壮站在损毁的城墙第一排,亲手砍杀了好几个戎国兵。 这不是白大壮第一次亲自杀人,但这次和上次却不一样。 上次和赫连亮的亲卫兵厮杀时,他还没有闹明白咋回事呢,那亲卫兵就自个撞到刀上了。 他没有背负任何杀人的心理负担。 但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是亲自砍杀敌人。 白大壮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敌人已经爬到他眼前,他举起刀就砍杀,敌人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然后悄无声息坠落城墙。 白大壮想转身作呕,可是下一个戎国兵再次爬了上来,来不及做心理建设,他只得再次挥舞手里的菜刀。 戎国大军此时都知道,就是这位高个长手长脚的农夫擒获了他们的前主帅赫连亮。 若不是这个农夫,在赫连亮的运筹帷幄下,说不定他们早已经攻克了宁城,哪里像现在那样久攻不下。 二皇子赫连端连赫连亮一半的军事才能都没有。 偏偏取代了赫连亮成为戎国主帅,把赫连亮被俘前苦心经营的大军打散,计划打乱。 戎国大军不少兵将怨气撒到白大壮身上,瞅准白大壮所在的位置反动进攻。 尤其是赫连亮的嫡系心腹们,更是恨不得杀了白大壮给赫连亮报仇。 赫连亮被夏国一个农夫擒获,这事在西域各国早已经成为公开的笑话。 他们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白大壮眼前的墙就像结了冰一样光滑,怎么都爬不上去。 上去的兵不是被白大壮一刀结果,就是被守城的兵砍杀,更有的被宁城百姓用锅铲擀面杖爆头。 总之,在战场想不到的憋屈死法轮番在戎国攻城的兵中轮番上演。 真邪了门! 越来越多的戎国兵不信邪,拼命朝白大壮所在的那堵城墙爬或者推,明明是已经损毁的城墙,却怎么轰都轰不倒。 白大壮竟然每次都躲过戎国兵的砍杀。 而戎国兵每次都要爬上去杀出重围,却要么被砍杀,要么脚下踩空滚落。 死伤的戎国兵在西北角被损毁的城墙底下,就像草垛子一样堆积。 看起来触目惊心。 很快,西北角白大壮跟前的那堵墙成为戎国兵的禁忌之地了,毕竟相比较邪门的死法,他们更希望在战场上活下去。 因此,当赫赫继续命令戎国兵进攻被损毁的墙时,戎国兵开始了懈怠。 “青芽,你咋样了?” 白大壮见戎国兵被逼退,擦着刀上的血,喘着粗气问一直砍杀个不停的尤青芽。 尤青芽浑身浴血,战斗了大半夜,此时终于可以喘口气。 “大壮哥,我没事。”尤青芽说道。 白大壮打心底佩服尤青芽,一个姑娘家家的,杀敌比男人还威武。 守城的将士多少都受了伤,像武小影的手臂就被划伤,但尤青芽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 她出刀狠又快,就像在神树村杀鸡一样不眨眼。 好几次,戎国兵差点爬上来,都被尤青芽的刀逼退。 “大壮哥,你不觉得邪门吗?我站在你旁边,咋杀敌杀的一点都不费力气?”好几次,尤青芽都觉得自己要完了,因为潮水般的戎国兵从墙下一个一个攀上来,但每次都被她一刀一刀砍下城。 她浑身仿佛充满了力气,刀起刀落毫不费力。 “那是你本来就厉害。”白大壮赞道。 他也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自己眼前的城墙就像生了根一样摧不毁跃不过。 难不成自己喊妹妹的名字起到了作用? 不过,甭管咋样,戎国人没有将这座炸毁又临时修建的城墙攻破,就已经万幸了。 管它是啥原因,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赫赫的攻击很快被宁城守城的将士逼退。 他骑着战马,恼恨的看向白大壮。 白大壮对尤青芽露出的笑,都让赫赫觉得是对他以及戎国骑兵的挑衅。 戎国兵死伤太多,于是再次在城外喊话,试图对宁城军民掀起攻心计。 “宁城百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出城投降的,到时候会饶你们不死,否则会格杀勿论。” “戎国狗听好了,我们就是死也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