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竟然被一个小小书生镇住了。 陈四上去就要踢白盼妹,被白盼妹一鞭子抽倒。 范凌仪要气疯了,这大街上谁不知道这是她范大小姐的马车。这书生竟然敢当街抽她的奴仆,这简直是赤裸裸打她的脸。 从小到大,还是头一遭。 她范凌仪可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干什么呢,上去捆了他。”范凌仪气急败坏朝其他仆从下令。 好几个奴仆一拥而上。 “住手。” 范家马车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传来一把清冷威严的女声。 那些仆从在这把声音里,不自觉收了脚不敢向前。 范凌仪气急败坏扭头看去,嗤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云安公主。” 一个没家没室的孤女罢了,公主的头衔又怎样?范凌仪并不把云安公主放在眼里。 白盼妹得知是云安公主,忍不住也侧头去瞧。 云安公主从马车里探出头,风轻轻的吹拂着她的面纱,白盼妹看到面纱下一双少女灵动的大眼睛。 “士不可辱。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就连皇上对学子都礼遇有加,范小姐怎么就当街对学子喊打喊杀呢。”云安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透着一股摄人的力量。 云安公主的一番话让范凌仪没法辩驳,只得指着白盼妹恨恨的对随从说:“咱们走,不给这乡巴佬计较” 云安公主见范府马车走远,对随从叹息道:“可怜见的,给那老者一些银子和吃食,把他的炭全部买下来。” 随从将老者扶起,递给他一包吃食和银子,老者感激的欲跪倒磕头,被云安公主制止。 白盼妹想到茶楼里关于云安公主和亲的议论,心里不禁对这位善良的公主产生一股怜惜和敬意。 于是他来到云安公主马车前鞠躬道谢:“谢公主出手相救。” 云安公主目睹了白盼妹一人力克范府的全过程,心里十分敬服。 看着马车外的白盼妹,虽然穿着朴实的衣着,但依然难掩松柏之姿,心下微微一动,柔声道:“不必谢。倒是您,没有辱了大夏学子的风骨。” 不知为何,得到云安公主的称赞,白盼妹的耳根一下子红了。 满朝男人的祸竟然要让这年少女子承担。 这样的品貌风姿的公主去北地和亲,白盼妹心头涌上一股悲愤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