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福圆的生日没有大肆张扬。 但村里一些相熟人家依然送来了礼物,徐娇娇送了两匹缎子,胡大娘送了一双绣花鞋袜,尤红叶送了一盒子各种花样的帕子,村长媳妇比较实在逮了俩大鹅炖了送来添菜。 甄氏也没有客气便替闺女收下了。 本来还飘着雪花阴沉的天空,到了下午忽然晴天。 小福圆兴奋的跑到院子里玩雪。 反正今儿是她的生辰,可以尽情的玩耍。 几个侄儿则陪她一起玩。 白木板和甄氏感叹一番小福圆刚来家里时的情景,想到程眉送的礼物,颇为担忧的问甄氏道:“他娘,沈大夫人送给闺女的那个印章真的是印章吗?” 自打知道程眉的真实身份,白木板习惯性从前的称呼。 说实话,虽然他不排斥程眉和小福圆相认,但是程眉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他就怕会把自家闺女扯进去。 尤其是无端端给闺女一枚印章,又一句话没有交代这印章到底用来干嘛,因此他心里没底。 甄氏心里对印章存疑,但又看不出除了印章还能是旁的什么,于是点头道:“我看着像是印章。” 除了印章还能是啥? 程眉是大商人,商人盖印。不仅程眉,就连老三的铺子里也有印章。调动银钱,给伙计发月钱,都得需要用印章盖戳。 但甄氏心里隐约觉得不止印章那么简单,具体她又说不上来。 “那印章不会有啥害处吧?”白木板问道。 白木板觉得甄氏打小在侯门长大,见识广,像这样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他都习惯性问甄氏。 “能有啥害处?沈夫人那是小圆宝的亲娘,哪有娘害自家闺女的。” 这一点甄氏十分笃定。 “我估摸着沈夫人的商业版图以后都要交给闺女,所以早早的就做了打算。” 上次一见,甄氏看出程眉的身体不太好。 毕竟程眉的身体经历那样深重的磨难。 因此才早早做了布局和打算。 “咱闺女以后不一定要从商吧?” 白木板对于程眉将这样大的担子交给小福圆,颇为不满。 万一闺女不喜欢咋办? “我觉得沈夫人不是这样打算的,她肯定有自己的深意在。”至于是什么,甄氏不清楚,但总之不会害闺女。 “闺女有闺女的路要走,你也别那么早下结论。咱家闺女和别人不一样,她想经商就经商,想干嘛就干嘛。她现在还小呢。”甄氏温声对白木板说道。 白木板觉得老妻的话说的有道理,于是将印章一事丢到一旁。 反正若是那印章真的对闺女产生坏影响,哪怕是程眉给的,白木板都要拼了老命护着闺女。 “对了,你去村长那里吧,给他说说大壮他们的消息。我看这些日子大家伙都担心着呢。”甄氏对白木板说道。 “是该去,昨儿我还给村长说有了消息就给他通气。”白木板正有此意,于是穿上鞋披上外衣就要出门。 刚来到院子里,就看到有几个陌生人驾车而来。 “请问是福荣乡主家吗?”一位尖着嗓子唇上没有胡须的白面人问。 白木板心下一动,难不成是京城皇宫来的人。 除了阿臻还能是谁啊。 于是赶紧恭敬的向前。 “我是小圆宝。”小福圆听到有人喊自己,哒哒哒的跑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马车上的人看。 对方一听是福荣乡主,赶紧下车就拜,吓的小福圆躲在白木板一旁。 “公公不必多礼。”白木板几乎已经确定对方是阿臻派来的,那声音那面相是何管家的翻版。 吕公公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小福圆。 据说这就是南关山的祥瑞,整个人确实就像年画上的福娃和龙女一样,怪不得殿下一直惦记着。 吕公公被白木板和小福圆请到了屋里,甄氏亲自调了茶水。 “咱家是来给福荣乡主送生辰礼的,殿……少爷一直惦记着乡主呢。”吕公公仔细打量着白家,虽然是农家,但看起来日子过的很殷实,家庭气氛看起来也十分和谐。 “阿臻哥哥好吗?”小福圆问道。 “好,好,少爷长高了书也念的好。”吕公公笑吟吟的说道。 “那他,他没有挨他爹的训吧?”小福圆知道宫里生活不易,伴君如伴虎,就担心阿臻哥哥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的皇帝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