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招娣看到弟弟的脚被砸伤,听着弟弟的哀嚎,确实有向小福圆求情的打算。 只是白老太太轻易的截住了她。 她忍不住去看三郎。 三郎攥紧了拳头,一脸愤怒的看着栓柱。 他本来给姑姑求情让招娣来自家绣坊干活,没想到惹了这么多事。 三郎觉得特别对不起小姑姑。 “小圆宝……小姑姑……”招娣看了一眼栓柱,哽咽跪倒雪地里,面朝小福圆求情。 她知道栓柱的行为属于杀人害命,但栓柱是她唯一的弟弟,是尤家唯一的命根子。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栓柱被带走。 “你少给我家小姑子哭哭啼啼的。”谢春桃忍不住扯开了尤招娣。 尤招娣平日以来真不像尤麻子和胡氏的种。 包括今晚让她娘认错,替胡氏给老白家磕头,颇有大义灭亲的架势。 怎么到了弟弟栓柱一事上就糊涂了。 而且还专门逮着小姑子一个孩子家求情,看来尤招娣也不是个傻白甜。 小福圆站在甄氏身边,对尤招娣说道:“栓柱要杀我三嫂的孩子,心思那么毒,我们饶了他就对不起我没有出世的侄儿,也对不起我三哥。“ 白家人一脸欣慰的看向小福圆,就知道她是最明事理的。 白大壮制住栓柱。 栓柱哀嚎的像杀猪一般。 此时村里人从绣坊回到家中还没有睡下,听到老白家门口传出的哀嚎声,以为又发生了啥事儿,纷纷重新披衣提灯出来看个究竟。 得知栓柱拿着大铁锤要捶打田麦苗的肚子,都觉得这孩子歹毒到疯魇了。 “大伙儿瞧瞧,不是我们老白家和尤家过不去,而是这家人一再的算计我们白家,这孩子本来打算放过的,但他想谋害我家孙儿和小圆宝我岂能放过。”白木板一脸凛然给村民说道。 这话必须要说,省的时过境迁,大家以为白家欺负他们。 别人尤可,尤金桂听到“一再算计”,黑暗中面上讪讪的,这是把她也包含在内了啊。 实际上,尤家算计老白家,就是从她尤金桂开始的。 这前科洗不掉洗不白。 本来大家还同情作为尤家唯一的独苗,栓柱可惜了。 一听说他连小福圆都要砸,那这事忍不了。 坏了良心的种子,必须要重罚。 赵村长趿着鞋跑到事发现场。 瞥到嗷嗷哭喊的栓柱,以及地上的大铁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这小崽子,坏了良心,你这是要杀人啊。”赵村长上去扇了一巴掌,将栓柱扇的眼冒金星,哭的更狠了。 “白老弟,你放心,这事儿必须给白家一个说法。”赵村长当着白家人的面做下保证。 这孩子心思太毒了,神树村不能留这样的人,留下也是个祸害。 赵村长命儿子赵大锤从白大壮手里接过栓柱,打算暂且将他和他娘关一起。 “赵爷,我弟弟的脚断了,求求你……他这样只会死……”尤招娣哭着对赵村长说。 赵村长看了一眼尤招娣,说道:“你这丫头咋那样糊涂,你弟弟这是要害人命必须得把他关起来。” 至于他的脚,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断了,让吴郎中来瞧瞧。 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少不了的。 赵大锤提着哭的杀猪样的栓柱就走,尤招娣哭哭啼啼跟在后头。 一夜之间遭此变故,尤招娣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从紧张中回过神来的田麦苗,只觉腹中一阵绞疼,疼的她晃了几晃。 “三嫂。” 不好,三嫂有危险。 一直密切关注田麦苗的甄氏此时也发现了三儿媳妇的异常。 “好疼。”一阵剧痛袭来,伴随着腿上的热流,一向对疼不敏感的田麦苗轻喊出声。 “快,快,只怕麦苗动了胎气,把她扶到屋里去。快!”甄氏心里慌乱,面上却不显,安排谢春桃和秋娘将田麦苗扶进屋。 “三弟妹,怕是动了胎气。” “哎呀妈,三弟妹,你可得撑住。” 瞬间,白家陷入一片慌乱。 大家都知道,田麦苗只怕是动了胎气。 今晚一会绣坊失火,一会遇到大铁锤,一个好好的人都会一惊一吓,更何况作为孕妇的田麦苗。 被赵大锤拎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