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武小影你快些。在快些!” 浓重的夜色里,何顺撩开马车帘子,催促赶车的武小影。 “是。”武小影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吐槽马车轮子已经跑的冒烟了,再快下去马就累死了。 阿臻端坐在马车里,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担忧。 “少爷,谢小怜已经去阳凤县了。你放心,三壮会没事的。”何顺对阿臻说道。 少爷从接到刘一手的消息,饭刚吃了一口就命人套车朝神树村赶。 “还有,小圆宝肯定也会没事的,她福大命大。”何顺知道阿臻最担心小福圆的安危,说出让他宽心的话。 就算小福圆真遇到什么,也会逢凶化吉。 “谋反?三哥怎么就被定为谋反了。”阿臻眉头一皱说道,“我总觉得这事是冲着我来的,这样大的罪名,单凭一个小小县衙不敢随意扣。” 何顺过了好一会回道:“谢小怜去查了,这事肯定会有分晓。” 马车在夜色中飞驰。 很快到了神树村。 马车还没停稳,阿臻便拉开马车帘子跳下车,踏着夜色来到老白家,神情一顿。 “咋了少爷?” 何顺下了马车,小跑两步护在阿臻身边,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知道该咋形容。 老白家院子里躺着两排官差,捆成粽子一般。 赵村长和白木板带着神树村成年男丁蹲守在院子里,手里的烟袋明明灭灭,脚跟前放着一排大刀和木枷。 阿臻神情凛然,看着地上的刀和木枷,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这是咋回事?”何顺照例问了一句。 白木板和赵村长看到阿臻到了,灭了手里的烟袋,站起身子。 “何管家,这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官差跑我家说我家谋反就要抓人,我们好好的在村里种地,连造反俩字都不会写。” 白木板看到阿臻出现,心一下子落回肚子里。 村长不知道阿臻的具体身份,他知道啊! “不仅要抓走白家人,还要抓走咱们神树村所有的人。我作为村长,自然不同意。他们随随便便就给咱们扣个造反的帽子,咱也不清楚这些人是哪里的,没有搜捕令啥的,我们怕别是贼假扮的就一锅端了。”赵村长沉痛的诉说,当然适时的夸大了事情经过。 躺在地上被称之为“贼假扮”的马公差呜呜挣扎个不停。 阿臻和何顺注意到白木板手臂受了伤。 阿臻脸色十分不好看。 “白叔,您的手臂受伤了?”阿臻问道,“要紧吗?” 白木板扬了扬手臂,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小伤,吴郎中已经给瞧过了,没啥大事。” 赵村长不太满意白木板的说辞,轻描淡写怎么能显示出事情严重性。 于是在旁边添油加醋一脸沉痛:“老弟,阿臻和何管家也不是外人,何必要瞒着。你那手臂差点被砍断了,要不是小圆宝福大命大,这一刀被你挡了,说不定她……” 阿臻一脸冰寒。 赵村长虽然不知道阿臻的真实身份,但也猜出肯定是王爷侯爷之类的人物。 既然他能制住这伙人是神树村的大靠山,那肯定能夸多大夸多大。 否则,神树村带着谋反的帽子,全村命都要没了。 何顺咂摸出味道,问道:“小圆宝咋样?” “受了惊吓。”赵村长看了阿臻一眼说道。 当然,赵村长继续夸大了事实。 小福圆压根就不带怕的 阿臻脸色愈发寒意凛然。 “别提了,小圆宝一个小姑娘,被人用着大刀抵着脖子。别说她一个孩子,我都吓的跌在地上滚了一身泥。”胡大娘说道。 小福圆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但能不怕吗? 那样大的刀,大人看了都怕更何况她一个孩子。 就算现在看不出来怕,保不准之后有后遗症心理创伤啥的。 小福圆可是神树村的宝贝,身上自带福气,全村都沾她的福气才过上好日子。 这些人万一把她的福气吓没了怎么办? “胡大娘这还是往轻了说,还要夹她手指呢。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家不懂律法,太后娘娘英明,她当皇后那会规定不可对女人动刑,更何况是个小丫头?他们怎么下的了手。”村长媳妇附和胡大娘的话。 “何管家您见识多,我这个乡野村长不懂,皇帝亲封的乡主可以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