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给别人知道你有福运。”阿臻捏了捏小福圆粉嫩的小脸认真叮嘱,想了想又说,“除了你家人还有我知道,其他人不要透露一点儿。” 真怕被有心人知道会对小福圆不利。 “阿臻哥哥,放心吧,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小福圆甜笑着说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小福圆是福女之事还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 …… 淮城。 沈府。 “夫人, 夫人……”蔡嬷嬷急匆匆穿过回廊进了如夫人的房间。 如夫人站在屏风后,身后的床上影影倬倬的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夫人,老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阳凤县的一个村子里,有个小丫头特别有福气。”蔡嬷嬷焦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兴奋。 如夫人听了蔡嬷嬷的话,嘴角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这些年,自打传出要给宁儿择个有福气的房里人, 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起福女的谣言。”如夫人抬起眼睛,淡淡地说道,“无非都是我沈府偌大家业实在吸引人,让一些有闺女的小门小户铤而走险,自导自演有福运之类的话。” 这些年为了沈宁的身体,不知用了多少孩童当药引子。 近两年又有高僧说沈宁需要早早配命里带福的姑娘,才能压住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 这种谵语也就康王信,她是不信的。 蔡嬷嬷也是,自打这谵语一出,就她最积极留意各种福女之名。 每次,都是空欢喜一场。 蔡嬷嬷是如夫人自小的乳母,也是她身边一等一的心腹之人。在整个沈府,是最有体面的奴仆头牌。 也只有她,敢拿谵语当真。 “夫人,我知道您对这个事不信。可是您想, 康王信啊,甭管小公子的病能不能被福女冲好,咱都得尽力去寻, 只有这样才能讨得康王欢心。”蔡嬷嬷不止一次推心置腹的说道。 她奶大的姑娘,自小主意就大,性子隐忍深沉,若不是这样怎能把沈府的滚滚财富握在手里。 唯一不足的是,一遇到康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他眼里只有林染那个贱货。哪怕她嫁了人她死了,也要念着她。”如夫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桌子上的烛火被震的一跳一跳。 蔡嬷嬷看了看床上,沈宁还在睡觉。 仿佛他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一般,心里不觉叹了一口气。 “姑娘。”蔡嬷嬷换回从前的称呼,殷殷的说,“康王要图谋的事……您万不可被一些小事迷了眼,现在大夫人林染已经死了,你还给个死人计较什么。以后康王事成,小公子……不一样要尊您……” 蔡嬷嬷压低声音打着只有她和如夫人能听到的哑谜。 如夫人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她和一个死人计较,而是这个人死了都要霸占着康王。 尊她? 沈宁现在的嫡母还是林染,她只不过是个庶母而已。 就算有一天沈宁登上高位,尊她为至尊之位, 林染依然压自己一头。 如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宁, 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夫人,小公子的身体不好,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了算?”蔡嬷嬷猜到如夫人的心思,打开窗子看了看外面,关上后来到如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如夫人想了想,嘴角噙着笑,温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福女?” 蔡嬷嬷见如夫人眼里的狠戾掩了下去,如释重负,到底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于是一五一十把关于小福圆的一切说给如夫人听。 “我是听花园子里洒扫处的一个丫头说的,她是阳凤县南关镇人。她说他们隔壁村里有个丫头,冬天生的,当时南关山一带正闹雪灾,她一出生他们村的雪立马停了。更奇的是,她没生前家里穷的叮当响饭连饭都吃不饱,自打有了她,家里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如夫人漫不经心的听着,忽然开口道:“这些故事编的倒是一个比一个真了。” 蔡嬷嬷急切的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老奴也怕是编的。于是这些天着人去调查了,那粗使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别的不说,就说今年外头大旱,去查的人到了后说只有阳凤县境内绿油油一片,说是那个小福女从山上随手一薅就薅了燕黍种子……现今连阳凤县县令刘鸿都对她赞不绝口。” 如夫人的眼神随着蔡嬷嬷的讲述,逐渐亮起来,说道:“刘鸿都对她赞不绝口?” 这事情看来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