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虽然不太信白三壮有什么好方法,但此时只能听他的了。 白三壮说完就离开了铺子。 徐掌柜看着白三壮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 这样好的伙计,不仅不愿当徐家上门女婿,等到了秋天连徐家铺子都不呆了。 他虽然很清楚凭借白三壮的本事不甘心给别人打工,但心下还是觉得可惜。 想到徐娇娇闹的这一出,徐掌柜感叹,早知道就不提什么入赘的事了,直接把徐娇娇嫁给白三壮,也不会生出这样的风波。 只怕经此一遭,自家闺女在整个南关镇都别想找到好人家了。 白三壮穿过人群来到淮水河畔。 他只觉得今年的人格外多,在炎炎烈日下被人挤来挤去,好容易找到一个空挡处,努力的朝河里张望。 千亩荷花丛里,众多游船点缀其中。 中间的河面上,搭着水上戏台,有歌姬弹琵琶唱曲儿,引的岸上的人叫好声一片。 “师兄,你也来荷花节了。”谭彦看到白三壮,朝他招手儿。 “谭师弟,你可见到我二哥他们了。”白三壮说,“他和我五弟也在船上。” 谭彦笑嘻嘻说:“船太多,没看到。你上我的船吧,说不定到了中间就遇到他们了。” 谭彦一边说,一边命船老大将船划到岸边,白三壮轻轻一跃跳上了船。 船上大多都是谭家书院的学生。 大部分学生是租不起船的,谭彦一向热情,特意租了一条大船请同窗们一起畅游。 就连他日常看不起的李进也邀请上了。 此时李进就拿着扇子,意气风发的坐在船中央,看到白三壮上了船,眉头一皱,十分不爽。 “哼,读书人不好好读书,却自甘下贱去当商家伙计。”李进嘀咕一声。 李进因为徐掌柜宁愿让白三壮当女婿,也不愿他当,心下愤愤不平。 白三壮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当下就回击道:“还好意思当读书人,读了那么久连个秀才都没捞上,你作为谭彦他们的师兄,反倒是不如师弟了。” 不就是戳人心窝子,谁不会啊。 论嘴皮子,一般人还真赶不上白三壮。 在铺子里,练就的嘴上功夫。 “你……”李进被深深刺激到,无法反驳,将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折上。 “二位师兄,既然做过同窗,就别互相斗乌鸡眼了。”谭彦赔笑劝道。 “是啊,是啊,今儿荷花节,咱们好好的赏花,大家都别动气。”其他学子们跟着劝。 李进犹自生气,沉不住气同白三壮说:“只怕你连伙计也要做不成了。” 白三壮这厮,你等着,等我当了徐家女婿,第一个就把你逐出去。 李进就是这样自信。 “那咱试试。”白三壮闲闲地笑道。 心比天高,自以为在私塾里头揣摩的那些阴毒计谋,别人就没法破解了是吧。 今儿让你好看。 碧波荡漾,荷花正好,远处有曲子传来,白三壮觉得淮水的夏日景致出奇的好。 “李进,你真的要娶那徐娇娇啊?”有学子忽然问道。 “不是我要娶她,现在是他们家求着娶我。”李进不屑的摇着扇子。 学子们在昨天就知道李进救了徐娇娇,又听闻他要当徐家女婿。 有羡慕的,有酸的,但更多的学子心里不屑。有了解李进为人的,比如谭彦等人,更是猜到这里头是李进的算计。 “你不是要倒插门吧?”有学子小心翼翼的问。 “那怎么可能,我是书生,徐家也配?只有伙计才会倒插门。”李进暗讽白三壮,摇了摇扇子,一脸得意压不住满脸的神秘,欲言又止地说,“昨儿徐小姐被我抱着从河里捞上来,那衣衫……” 众人瞬间明白了。 好几个学子离李进远远地,只觉此人不可深交,怎能大庭广众之下败坏姑娘的名声,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谭彦走过来拍了拍白三壮的肩膀,低声道:“师兄,都安排好了。” 白三壮扭头扫了眼李进,点点头轻声说:“辛苦你了,你放心,此事必然不会连累你。” 谭彦笑道:“我和启明是异性兄弟,你是他亲哥也是我亲哥。唉,启明真是,明知今年的荷花节热闹,他也不来。” 白三壮笑道:“那你努力考进淮水书院。” 谭彦摇头,淮水书院是那样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