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三哥的同窗李进,在墙根下说三哥四哥的坏话?”白招妹说道。 小福圆仰起脸朝白木板和白老太太看去,看吧,五哥才不是那等无缘无故惹事的人。 “他说的什么?”甄氏问。 “说三哥对徐掌柜的女儿始乱终弃,辜负徐家的培养;说四哥投机取巧,去淮水书院不是靠自己本事……”白招妹想到此,犹自气愤。 大郎在一旁说:“我也听到了, 还有更难听的话呢。” 三郎握着拳头说道:“五叔找他理论,他用更狠的话骂三叔四叔,五叔才打了他。” 白老太太脸色沉下来,她想也能想到,那些骂人的混账话有多不堪。 “是该打。”白老太太说道。 白木板问道:“老五打伤了他没有?” 白招妹的力气是有目共睹的,都能把老虎和大石头举起来,举个书生岂不是轻而易举。 白招妹摇头,咧着嘴道:“没有伤, 但也会让他疼的走路直叫唤。我师傅教我的招数呢, 这还是第一次用到人身上。” 想到李进皮肉完好,却疼的直叫唤,白招妹就心情大好。 “打就打了,没伤到就行。凡事咱也不能吃亏,该出手就出手。”白木板说道。 白招妹叔侄仨点头。 白大壮问大郎:“你五叔打他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大郎说道:“在拉架。我和三弟拉了偏架,自然是让五叔方便打他。” 白大壮点头说道:“这才对。咱在外头不欺人,别人欺上来也不怕。” 白老太太和白木板表示大壮说的对。 甄氏哭笑不得,轻轻摇头。 想了想同白招妹说道:“你二哥训你,你也别怨他。他在学里的身份是夫子,遇到学生打架,自然是不好偏帮。他罚你是为了你好。” 白招妹点头,说道:“我不怨二哥, 二哥关心着我呢,私下问我有没有受伤,还给了我几个大钱让我买肉包子吃。” 小福圆拍着手道:“二哥没错, 五哥也没错,都没错。” 谢春桃在一旁说:“咱们不怕那李进,也别招惹他。五弟你们再忍忍,过些日子村里的私塾办起来了,你们就不用去镇上了。” “真的?”白招妹叔侄几个问道。 “是真的。”甄氏含笑。 “太好了。” 叔侄三个欢呼,他们去镇上念书走了这些日子,平时的新鲜感褪去,觉得早起晚归的十分辛苦,能够在家门口念书那可再好不过了。 “那我就有更多时间找我师傅学功夫了。”白招妹说道。 “我还要跟刘叔学颠勺呢。”三郎兴奋地喊。 尤金桂恰好拿着一把筷子进来,听到三郎的话,心里头想掐死他的冲动。 饭后。 天刚擦黑,暑气消散,甄氏给小福圆洗了澡,和白老太太一起带着她去村长家串门。 谢春桃和秋娘刷锅洗碗,春桃还沉浸在二郎腿能够站起来的激动里。 尤金桂借口要给三郎缝衣裳,一溜烟钻进自己房里。 这时,吴郎中隔着院子喊谢春桃。 “大嫂,你去吧,这一点子活,我自己能干。”秋娘将谢春桃往外推。 谢春桃来到院子门口,只见吴郎中手里拿着一块布, 很不自在的对谢春桃说:“嫂子, 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谢春桃以为吴郎中找她是交代二郎的事,没想到是其他事,于是笑道:“什么帮不帮的,有什么你尽管开口。” 吴郎中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我家儿子这些日子天天上学,两双鞋都磨破了。我想给他准备两双厚底不容易磨的鞋子,你知道我老娘手艺太糙,为了这点子事我也不想去隔壁村麻烦他舅母。村里人都说你的手艺好,所以想找你帮个忙。” 吴郎中扬了扬手里的布。 谢春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点小事。 做鞋对她来讲再简单不过,吴郎中为了二郎的腿付出那么多心血,她之前给吴家小子做过衣裳。 现在二郎腿好了,别说给吴家小子做两双鞋,就是再多的鞋她也愿意。 可怜吴超景一出生就没了娘,吴郎中救治那么多病人,倒没把自己媳妇救回来。 “那麻烦嫂子了。”吴郎中将布递给谢春桃。 谢春桃接过,说:“你还带什么布,我这里有。” 心里揣度着,这布透气性不太好,吴郎中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