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可真是虚伪的像真的一样。 没错,是她亲爹范仕杰一贯的作风。 “听到范仕杰还活着,我倒是很遗憾呢。”田麦苗噗嗤一笑说,“他想我?他抛妻弃女时咋不说想我,现在倒说想我了,偏鬼呢。” 许嬷嬷不屑,这野丫头是故意说狠话表达老爷对她这些年不闻不问的不满吧。 许嬷嬷酝酿了一会,眼里蓄满了泪,沉声说道:“大小姐,所言差矣。老爷和夫人都记挂着您,接您进相府是享福。这些年您流落在外,心里对老爷和夫人有怨气也正常。当初您和您娘从京城不告而别,一走数年毫无音讯。老爷和夫人日日悬心,就担心您在外头吃苦受累。” 相府?白三壮心下诧异,田麦苗的爹是那么大的官? 相府大小姐在乡镇卖肉? 这鬼话,田麦苗自然不信。 她心里没有怨气,只有恨,如果范仕杰和他夫人站在她面前,她恨不得将他们扒皮剖骨。 她记得七岁那年的冬天,娘亲带着她千里迢迢进京。 本以为能和父亲迎来大团圆的结局。 却没想到,中了探花的父亲,早已攀上了相府大小姐,娶她为妻,把娘亲贬为妾。 新夫人面慈心狠,将她和娘亲迎进府里后,对娘亲百般折辱。 后来新夫人污蔑娘亲和仆从有染,爹休了娘亲,刚烈的娘亲摔簪和爹一刀两断,带着她来到南关镇落脚。 她十四岁时那年,娘亲郁郁而终,留下她一个人在世上。 过了这么多年,本以为她的生活恢复到平静。 杀猪,卖肉,养活自己。 却没想到,千刀万剐的便宜爹,这时却找上门来,让她进京。 “你回去告诉范仕杰,我已和他断了父女关系,不要来烦我。”田麦苗冲许嬷嬷说。 这位嬷嬷她眼熟,是新夫人的得力干将。 当年不知在折辱娘亲时,出过多少力。 田麦苗没用刀砍向她已经很给面子了。 许嬷嬷笑了一声,说:“大小姐……” “啪”的一声,田麦苗将杀猪刀朝案子上一剁,说:“听不懂人话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