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整的怪轻松,还组织上山打虎?又不是杀一只鸡,那可是吃人的母大虫。”夏清荷的哥哥夏清皮忍不住出声。 他现在得知自家妹夫被撕咬了一块大腿肉,还不知道妹妹现在咋样呢。 “清皮你这话说的,又不是让哪一个人去。”村长觉得清皮像个榆木疙瘩,“你妹夫被咬伤的仇,你不报?” 清皮心里暗想, 谁让他打清荷,被老虎教训一顿值得。 他才不那么傻去山上找母大虫报仇。 “让下山村人和其他死人的村去就行,关咱们神树村啥事?咱们神树村又没有被母大虫侵扰。”说话的是尤麻子媳妇胡氏。 “是啊,是啊。”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村里人还是第一次附和胡氏的话。 这母大虫关神树村啥事? 村长就多事, 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信, 被其他村长一吹捧一忽悠,就乐的找不到北, 硬要掺合一腿,拉全村人的安危当自己进步的基石。 “那母大虫那么吓人,谁敢进去,我可不敢让我家男人去。” “你男人不能去,我男人也一样,我男人腰不好,我本来就守活寡了,不想在守死寡。” “我儿子也一样,他赶去我打断他的腿。” “村长带着自己儿子去,我给备干粮。” …… 一时间,村里人无论男女,群情激奋, 大呼小叫,都不愿意去打虎。 赵村长挥手喊了N声安静, 赵小贵的锣鼓配合敲了又敲, 也不顶用。 村长气的牙疼。 神树村人一个个觉悟咋那样低呢。 “现在母大虫没有惊扰到咱村, 咱们觉得事不关己,这是不对的。大家想一想母大虫就盘踞在南关山,咱们要不要去山上砍柴,要不要去山上挖药材?不打它,祸害的是咱们自己。”白木板见自己的发小赵德福村长被村民逼的满脸是汗,作为村民一份子他第一个站出来力挺。 “再说了,谁家那小娃娃不知轻重,都爱往山里跑,大人能天天把小娃娃系腰带上,为了娃娃安危,咱们都得听村长的。” 白木板咳嗽一声,不疾不徐地继续道:“当年咱们受野猪的苦,家家户户粮食都被糟蹋,本来能收十成的粮食,只能收五成。母大虫的危害性比野猪更厉害,它伤的是人,人没了就啥都没了。大家想一想,我这番话是不是有道理。” 白木板这番话是出自真心。 不是白木板觉悟高,他真的觉得这些理由是打虎的必要性。 还有一个, 他心里存着私心。 老二老三都在镇上, 平时回来没少抄山路, 万一被老虎叼走,老白家可承受不住。 再者,从前野猪下山专逮老白家的地糟蹋,就给上辈子有仇一样,他怕这老虎重韬野猪的精神,专捡老白家的人霍霍。 所以,他必须第一个赞同上山打虎。 白木板都附和村长了,白大壮肯定跟随爹,出声道:“我赞同我爹和村长的看法。” 白老太太和甄氏也颔首。 小福圆握着拳,跟着附和:“打老虎。” 赵村长不知为何,听到小福圆喊打老虎,心里就觉得这事一定能成。 村里不少上了年纪的人觉得白木板说的在理,脸上显出赞同之色。 但有的人却不赞同…… “白大叔老当益壮,那么大年纪,都能造出个闺女,更何况打虎。”尤麻子媳妇胡氏阴阳怪气。 “对,让老白叔带头去,当年人家都能猎到野猪,老虎不在话下。”一位年轻人接上。 “没错,上阵父子兵,老白家儿子多,镇上的儿子都叫来,白二壮白三壮一起上。”一位穿花着红的小媳妇嗑着瓜子说。 “啥意思?我男人是秀才,是教书先生,是朝廷里记名的,县令都不敢说让我男人去打虎,你倒是在这里安排起来了,你比县令还能耐?”对方提到白二壮,尤金桂站不住了,跳出来battle。 “咋地,你男人不是神树村的人?凭啥让村里其他男人去,你家男人却不去?”小媳妇质问尤金桂。 “就凭灾年,县衙看他面子给咱村优先发救济粮。你男人要能这样,别说不让他上山打虎了,我塑个金身送你家。”尤金桂针锋相对。 小媳妇落败,不敢说话。 这一点,她男人确实干不过尤金桂的男人。 白老太太看向尤金桂的目光第一次充满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