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郎中背着药箱子飞速赶来。 谢小怜一脸狐疑的看着吴郎中,在吴郎中查看他腿时,身体表现出抗拒。 “大夫,你行吗?”谢小怜质疑的话脱口而出。 敏感傲娇的吴郎中十分生气,刷的一声阖上刚打开的药箱。 南关山神医名号不是他自封的。 他可是南关山一带知名的全科大夫,能接生,能治外伤内伤,甚至喝农药的妇人溺水的孩子他都救活过。 哪个外四路跑来的人就敢跑来随便质疑他。 “我行不行不是你说的算。你那啥表情,意思是我不行?你有能耐你让御医张仰景给你治,别来找我这个乡野郎中。” 张仰景是本朝最知名的大夫,无数郎中的偶像。 谢小怜:“……” 脾气比宫里的御医还大。不过这郎中说对了,他还真有能耐让张仰景给他治,谁让张仰景现今是小主子的贴身御医。 眼看吴郎中生气了,将药箱扛在肩上欲离去,谢春桃拦着道:“吴大夫,他年轻说话不知轻重,饿几天发晕了,您给他瞧瞧,您看这血又流了。” 吴郎中板着脸。 “吴大夫,你要是觉得气不过,你下死手朝他伤口上按,他年轻扛得住。”白老太太很不客气的说。 吴郎中:“……” 白大壮:“……” 谢小怜:“……” 这乡野老太太是个狠角色。 “蜀黍,吴大夫是神医,有他就不流血了。”小福圆扯着吴郎中药箱上的绳子,大眼睛盯着吴郎中,忽闪忽闪。 真是,眼前这受伤的厮,还不如小女娃娃会说话。 一句神医让他犹如酷暑天喝了碗冰绿豆汤,从头到脚通体舒畅。 行吧,看在小福圆的面子,给这厮治疗吧。 吴郎中重新解开药箱,掏出药膏和工具。 很快帮谢小怜止血换药,重新缠上新的绑带。 “谢谢您吴大夫,都说高人出自民间,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我这伤口经您一调理,一点都不疼了。”谢小怜朝吴郎中道谢。 这年轻人不挺会说话的,吴郎中被夸的把心里对谢小怜的称呼从“这厮”变成“年轻人”。 “……我看你的伤口是二次开裂,旧伤叠着新伤,你这腿最好休养,别乱蹦跶了,伤口在裂开神仙也救不了你。年轻人就是莽,不知轻重。”吴大夫板着脸教训谢小怜,又给开了九副药,让一天三顿连喝三天,药材他呆会让儿子送来。 谢小怜发愁,这汤药,他去哪里熬? 没锅没火的。 不还得回镇上。 可方才郎中说他的腿再走就废了,他怎么去镇上,哪怕会轻功这腿也使不上劲啊? 这村里穷的,连马车都找不到一辆。 总不会让眼前的白大哥推着平板车送自己去? 这太有损自己英武形象了。 “小怜弟,你这几天都住哪里的?”谢春桃帮谢小怜接过吴郎中开的药方子。 “南关镇上的旅店。”谢小怜随便编个地方,其实他最近一直在南关山野林子打转。 “你这腿还能走到镇上?这些天春耕,农活不等人,不好借村长家驴车,否则就用驴车送你去镇上。”白大壮看着眼前的谢小怜,个头挺大块,没有驴车他背不动。 白老太太站一旁冷眼旁观不吭声。 “不如,小怜弟就暂时先住咱们家。”谢春桃心软,继续带入长姐角色,“你不还要在咱们村买宅基地盖屋吗?以后都是乡里乡亲了,也别客气。” 谢春桃话是对谢小怜说的,眼睛却看躲闪着看向白老太太,唯恐太婆婆不同意。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吃喝,家里条件还没到小康水平,谢小怜年轻力壮看起来挺能吃。 但不帮忙吧?她又不忍心看到好好的年轻大小伙废了腿。 “大姐,不用,我歇一歇能走。”谢小怜瞅了瞅白老太太,一看这老婆子就是这家的话事人,老婆子不开口他怕真住下会让热心大姐在家里难做人。 白老太太心下不乐意,但不好拂大孙媳妇的面子,心下踟蹰。 对于这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白老太太心里是存着几分怀疑。 第一次见是小福圆骑他的马,第二次就出现在老白家门口。 咋就那样巧合? 由不得她多想,她就怕这人别是淮城沈家的人,摸到村里害小孙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