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陈锋领命,向张遥行了一个礼:“张大人,请吧!” 张遥走在前面,陈锋走在后面,客客气气地介绍着丞相府的构造。 张遥兴致勃勃地逛着,还不时地夸赞几句:“你家大人真有眼光,建的府邸端庄大方,又不失华贵,如果以后我建庄子,要多向你家大人取经啊!” “哪里,哪里。”陈锋不卑不亢地答道。 走到陈遇安的卧室门口时,张遥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突觉得口渴。 “大人,小的给您倒杯茶吗,可否?”陈锋主动贴心地问道。 张遥正求之不得,急忙答应,并表示自己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等陈锋走远,张遥毫不犹豫地径直走了进去。 他直奔屋里的那张黄梨木大床。 宋智远说那封信就在这床右边的床缝里,只需要伸手拿,就可以了。 “只需要伸一只手去拿……”他低声喃喃自语着。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手在里面摸索着。 果然,从里面摸出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迹正是陈遇安的。 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哈哈哈哈…… 现在,他只需要一点点的嗓音就行了。 “来人啊!来人啊!”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整个丞相府。 宋智远和陈遇安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呼叫声。 “遭了遭了,你们看,这是什么?”张遥一脸惊慌地冲着陈遇安叫道:“你这个叛臣贼子!” 随即向宋智远解释道:“我走得有些口渴,那仆人便去给我倒水去了。而我就顺便在这间屋子里歇息一会儿。” “我走到床边,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床休息时,却发现床的缝里面有这个大逆道的东西!” 陈遇安胸色变得铁青,舌头都开始打结:“这、这是什么东西?” 张遥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这是通敌叛国的罪证!” 宋智远大惊失色,看了一眼陈遇发,为难地说道:“陈大人,你这糊涂啊!你不知道仅凭这封信,这是要坐牢的吗?” 陈遇安紧锁眉头,一言不发,神情却有些古怪。 宋智远以为他是被吓坏了,不知道说什么,决定继续趁热打铁。 “陈大人,我有一个建议,如果你娶了我家女儿,就可以免除这次的牢狱之灾。而且——” 还没等他说完,陈遇安突然暴跳如雷,打断了他的话。 “宋大人,你好歹还是一个邢部尚书呢,卫国的法律就是这样被你糟践的?” “我娶你女儿,你就能免我的罪?卫国哪条法律这样写的?万一我娶了你女儿,你又搞什么鬼来抓我?我找谁评理?” 宋智远原以为陈遇安会老老实实地任由他摆布,哪知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反被他抢白了一道。 宋智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陈遇安一呛,弄得在张遥面前下不了台,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送到皇上面前,看皇上怎么处罚你!哼!”他气呼呼地说着:“不要到时候后悔就成!” “行!”陈遇安回答得挺干脆的。 于是,宋智远带着陈遇安,张遥带着那封信和几个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进发。 一路上,宋智远余怒未消,少不了要挖苦他几遍: “陈大人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三皇子已经越狱,他是大逆不道,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陈大人,你这样做,你这多年的功名可就是白费了啊!” “倘若皇帝生气,那可是要诛九族的。诛九族,你知道吗?” 但陈遇发始终一言不发,低头沉思着什么。 宋智远瞧了他几遍,始终猜不透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只是看他的表情,始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 这让宋智远一时吃不准,甚至有一刹那,他怀疑起了自己的计划。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以说,从计划的制定到实施,都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他陈遇安怎么可能会发现? 念及至此,宋智远稍稍放下心来。仍然一脸痛惜地训斥着陈遇安。 但诡异的是,陈遇安始终没有争辩一句话,有时候嘴角反而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前面就是宫门口。 宋智远又斜睨了一眼陈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