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娇连连冷笑,表情淡漠地盯着她,吓得她心里直发毛,嘴里不住地说道:“皇兄,快把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够了!”卫瑜显然动怒了。 “乐平,平时你怎么任性我都不管,但今日不行!”卫瑜的眼神幽深神色不明。 他的态度明显激怒了乐平县主,她气得一蹦三尺高,喋喋不休。 “为什么?你是我的皇兄啊,你不支持我,反而替他说话?” “太子殿下。”沈阿娇开口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全没有刚才的凌厉锋芒:“请您管好这位县主。在店子里大吵大闹,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她想说的是,乐平县主这样吵闹,实在让她的脑壳里嗡嗡作响。她忍不住的话,保不济就会动手打人的。 卫瑜点点头,转头看向乐平县主。 乐平县主觉察到太子与他的关系匪浅,下意识地问道:“你们二人认识?” “她是沈小姐。”卫瑜镇定从容地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乐平县主。” “我知道。” “我知道。”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知道她是乐平县主,所以请您管教一下,我走了。”沈阿娇忍住怒气,就要离开。 “乐平,跟沈小姐道歉。”卫瑜见沈阿娇生气,转头冲着乐平县主训斥道:“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要拿身份仗势欺人!” “我,”乐平县主气极,整个面孔都狰狞地扭曲着。突然,她桀桀一笑,说道:“皇兄,你是和这位小姐有染吧?” “什么?” 太子震惊得无以复加:“乐平,你怎么能这样说?” “啪”的一声脆响,沈阿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结实实地扇了乐平县主一巴掌。 她面色阴寒,两只眼睛就像火球一样,喷着熊熊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可以马上撕烂你的嘴!” 乐平被吓得连连后退,眼角瞄见太子无动于衷,一时间又气又怒又悲。 “哇”的一声,她哭叫着跑了出去,身边早已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的丫鬟也跟着追了出去。 沈阿娇全身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 她瞥见柜台上还遗落着那只金步摇,换了轻松的口气,对掌柜说道:“把这只金步摇包起来吧。” “老板,那差价五十两黄金……” 话没说完,掌柜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差价我给你。”说罢,急忙掏出五十两黄金,双手奉上,并且麻利地将金步摇用首饰盒子装她,也递给了她。 沈阿娇接过,看也不看,顺手递给了太子,说道:“这是乐平县主买的,刚才走得太急,忘记拿了。” 太子思忖片刻,接过交给身边的小厮,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替乐平县主说声对不起,她实在太骄纵跋扈了。” “太子殿下,今日说了多少次对不起了?”沈阿娇见心烦的人走了,心情也瞬间好了许多。 几人走出首饰铺,太子这才神色凝重,缓缓地开口道:“我的婚事已经订下来了,是赵云暮,这次是皇上下旨,板上订订的。” “啊!”沈阿娇意外的叫了一声。 她心中暗自奇怪:“怎么还是赵云暮?”不知道为何前世里太子妃明明就是别人啊。 微微分神之际,太子苦涩一笑,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沈阿娇真的努力在想,使劲在想:“那还真没有。”顿了顿,她给太子行了一个礼,缓缓地说道:“恭喜太子。这是喜事!” 太子勉强一笑,并不接话。 沈阿娇想到了什么,四处打量:“对了,要送一个礼物给你。” “太子殿下,请随我来。” 几人七拐八弯地来到了一家典当铺门前,沈阿娇看也没看一眼招牌,便径直走了进去,对掌柜说:“我来取之前当掉的东西。”晓风闻言,拿出几张收据交给了掌柜。 很快,掌柜拿出一个比较大的首饰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各式各样的首饰。沈阿娇核对了当票,交了当铺费用,便捧着盒子离开了。 卫瑜全程没有说话,他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没有问出口。 比如,为什么沈阿娇对这家当铺这么熟悉? 为什么沈阿娇会当掉这些首饰呢?相公是丞相大人,应该是不愁吃喝的,何以会到要当首饰的地步? 为什么沈阿娇看到这个首饰盒,脸色就变了? 细细一想,这好像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