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丽这边,也将门反锁上,在陈建国屋里翻了一圈,除了几本烂书,啥也没翻着。
反正,她大老远来了,要不到钱就不会轻易离开。
这小白眼狼,得亏不是自己喂大的。
田文丽也是真的累了,翻箱倒柜啥也没找出来,躺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许招娣临走时说道:“厨房里吃的,我上班下午才回来,你自己收拾点吃的吧,我走了。”
许招娣前脚刚走,后脚田文丽鬼鬼祟祟进了许招娣房间,伸手刚要乱翻时,又担心许招娣不放心折回来,又在家里等了一会儿,这才开始仔仔细细翻找许招娣房间。
被褥被重新铺了一遍,被子和褥子都被她一点点捏了个仔细,床底下,柜子里,柜子顶底部,柜后等田文丽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一个钢镚都没找出来。
田文丽累出一身汗,瘫坐在地上骂道:“嘿,这小畜生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呸…比自己还穷。”
这个点许招娣已经到饭馆了,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田文丽将许招娣房间恢复原样,这才洗脸。
洗漱完她进去厨房一看,好家伙,说没钱谁信啊,篮子里鸡蛋就有二十几个,柜子里还放着两桶麦乳精。
田文丽咬牙骂道:“死丫头,住在这里享福,还怪我们两口子,看我不把你这些东西全吃光。”
田文丽往碗里舀满满两大勺麦乳精,倒上开水冲泡开,觉得有点少,又狠加了一勺。
他往锅里倒了油,给自己煎了十几个鸡蛋,一个人坐在饭桌旁狼吞虎咽。
她一边吃一边骂,十几个鸡蛋和一碗麦乳精下肚,她撑得打了个饱嗝儿。
完了意犹未尽,盘子里的油都给舔得干干净净。
这鸡蛋就是好吃。
啥也没找到,她也不着急走,她在厨房看到半袋白面,怎么着都得把这么多白面嚯嚯干净才走。
对,还有那半桶豆油,看着有五六斤吧。
田文丽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吃完她又躺床上睡去了。
许招娣这边,一早上蒸了好几百个包子,中午的时候她全身出了一身汗,整个人感觉都要虚脱了。
她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杯水,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看着厨房那些白面,心想厨房那些吃的,情况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田文丽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一点都不觉得饿,早上吃下去的鸡蛋打个饱嗝儿气味很难闻。
她觉得麦乳精好喝,这会儿也吃不下别的,又给自己冲了很浓一碗麦乳精喝下。
她揉揉肚子,站在阳台看到楼底树下有几个女人在纳鞋底,田文丽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赶紧下楼。
田文丽一出现,这帮女人一脸疑惑。
这是谁家又来家人了?
田文丽笑呵呵凑过去:“几位是哪里人啊?”
冯秀娟将田文丽从头打量到脚底,不高不瘦,笑意盈盈,但一双眼睛太过精明,看着不是什么善茬。
冯秀娟道:“婶子,我们是外地的,不是本地人,听你口音你也不是本地的吧?
我们都在这大院住一两年了,平时怎么没见过你?
你是来看你儿子的吗?”
田文丽坐在一旁:“我是昨儿刚来的,我不是来看我儿子的,我是来看我女儿的。
我女儿叫许招娣,她男人是陈建国,你们认识吧?”
冯秀娟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真是晦气,怎么是她妈?
冯秀娟对许招娣怨气很大,阴阳怪气道:“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大院里的红人。”
杨丽秋怕惹事儿没说话,要知道上次去许招娣家吃过一次饭之后,她就再没跟这帮人说过许招娣闲话。
她待人不像以前,现在是真的很客气。
田文丽压根就没看出冯秀娟眼底的不悦,笑呵呵凑过去道:“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啊,那你知道他们两口子有钱吗?”
一旁的人听到田文丽的话格外震惊,冯秀娟眼底的厌恶他们都能看得出来,但田文丽偏偏没看出来,还问人家这么私密的问题。
这婶子真是没眼力见啊。
就跟以前的许招娣一样。
冯秀娟被这个问题逗笑了。
“婶子,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们外人哪里知道呢?
不过,应该是比我们过得富裕吧。
她男人一个月六七十,她一个月三四十,前段时间陈营长去做任务,我听说回来后给她奖励了八九百块钱了,这杂七杂八加起来,这两口子算是有钱人。”
田文丽一听,脸色一变,拍着大腿也不怕旁边有没有人,就开始破口大骂。
“呸,这小白眼狼,真是白生她了,人面兽心的混账货,这缺德玩意儿不死在大年初一早上,就死在正月十五晚上。
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