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冀忞口中的“修为最强的圣女传人”正在跟二皇子的邹侧妃进行着交易。
两人互相用一种戒备,傲慢和强装善意的目光看向对方。
芍药看着二人的模样,深感佩服!就这么样地,大眼瞪小眼,好吧,两个人的眼睛都不算小,可是,已经互相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啦!
还要看下去?
比耐力?
小姐说,她是来与邹侧妃谈一笔买卖,估计谁先开口谁就输!做生意嘛,要有耐心!
小姐就是小姐!能忍住!换成自己,指定忍不住就得先问出来!
终于,邹侧妃先开了口,
“冀大小姐,你不会反悔吧?我也知道,这样做,对你而言,实在难为你了,不过,之前咱们已经说好,而且,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我将何妃的行踪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你,而且,如今,府里也毫无异样,殿下等于默许了这件事,冀大小姐是不是也……”
邹侧妃从身边丫鬟手里拿过一只瓷瓶,放到桌子上,轻轻推到冀鋆的面前。
芍药瞪大双眼!怪不得,何妃被扣在“好邻居”这么久,二皇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原来,这个侧妃在帮着小姐!
她有这么好心?
哦,明白了!何妃一完蛋,她就能上位了!就如同太子死掉,二皇子和其他几个皇子才有机会一样啊!
冀鋆笑笑,云淡风轻,又一派安之若素,
“好说,好说!”
冀鋆将瓷瓶拿到手里,看了看,内心不免轻轻叹息一声。
何妃在“好邻居”被冀忞刺伤后,冀鋆本想着教训何妃一顿后,给何妃下点昏睡无力的药,然后用麻袋把她一套,扔到二皇子府的哪个旮旯里。
她们即使恨何妃这个帮凶加走狗,也不能轻而易举地要何妃的命!只要将何妃的“杀伤力”废掉,何妃死与不死,又有什么关系?
如同焦贤妃那般。
然而,意外的是,邹侧妃竟然找到了冀鋆,
“冀大小姐,何妃就不必回皇子府了!她将殿下的事办砸了,她回去也活不成。我跟殿下求了恩典,亲自动手处理何妃。如今,何妃就交给你,皇子府这边你不必担心,没有人会再来关心你们店里的这个何妃,殿下不会再提起她,她何家也不会来找你们店里这个“何妃”,你懂?但是,我需要你的血来抵制“易容蛊”。毕竟,我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世上出现好几个可以代替我的人!咱们做个交易可好?”
当然懂,就是何妃这条狗,没有用了。
二皇子甚至早早想舍弃何妃的时候,就做好了让何妃“背锅”的准备。
那“易容蛊”其实就是何妃的催命符。
可笑的是,何妃竟然还以为这“易容蛊”是她的“登天梯”!
如果没有魔鬼的资质和依仗,就不要试图与魔鬼做交易。
以为给二皇子做走狗,就得到了二皇子比肩的筹码。
其实,自始至终,庆功盛宴之上,走狗都没有一席之地,除非,成为盘中餐食!
冀鋆不解,
“二皇子既然已经放弃了何妃,又何须你来与我交易?”
二皇子哄骗何妃“试蛊”,如今,又放弃何妃,何妃就已经是个死人。
邹侧妃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何况,何妃,对于二皇子,是废物,对于她们姐妹,价值也不会太大!
邹侧妃看出来冀鋆的困惑,担忧地叹口气,眸底却有一丝掩不过去的得意,
“皇家人用蛊是大忌,可是何妃姐姐不听,没有办法,就只能由着何妃姐姐折腾了!殿下很生气,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总要给姐姐留个体面。反正,府里还有姐姐的替身,不会堕了姐姐的名声。”
冀鋆冷笑,
“殿下这算盘子打得可真响!用完了人家的钱,又哄着人家去为他试蛊,对我姐妹下毒,计划不成功,就把人家一甩,帮他顶罪,他自己依然妻妾成群,富贵荣华!何妃虽然对我姐妹堪称冷酷无情,也称得上心狠手辣,但是对殿下却是一片真心,殿下这般待她,侧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心寒?没有兔死狐悲之感?”
邹侧妃一双秀目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毫不掩饰笑意让她的脸像个刚出锅的小花卷,
“那是因为她蠢啊!整个皇子府这么多年只有她生了一个女儿,结果,把她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就以为,殿下为了她,才给我和其她的侍妾全都下灌了避子药,她就以为,殿下心里,只有她!于是乎,殿下不想做又需要人去顶包的,别人避之不及,而她呢,削尖了脑袋朝前挤,她如今为了殿下,险些葬送了娘家的全部身家,又送了自己的命,这是她求来的啊!没有人逼她啊!”
冀鋆听到这些,大感震惊!
难道二皇子,那个方面不行?
或者,二皇子金屋藏娇,自己的子嗣都养在外面?冀忞就是这样猜测的,如果为了麻痹何妃或者其他人,既然有了“易容蛊”,那么就可以把怀孕的侍妾弄到府外去,而府里留下她们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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