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没有异常,冀鋆和冀忞不敢大意。
同时,又加派了人手盯着二皇子府的一举一动。
表面上看,二皇子府也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甚至最近一段时间里,二皇子很少出门,拜访二皇子的也不是很多。
广宁郡王府里,沺黎县主这次彻底地伤了广宁郡王的心。
郡王下令,将沺黎县主禁足,几天之后,将沺黎县主转移到广宁郡王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而且派重兵把守。
这次的事情终于让广宁郡王才痛定思痛,决定对沺黎县主下以重手。
冀鋆相信,沺黎县主与二皇子还不一样。
二皇子在后来逼宫弑父的时候,好不手软,而且理所当然,毫无愧疚。
可见,二皇子的心狠手辣,以及自私冷血。
沺黎县主也不是多么的重情重义,但是,沺黎县主对广宁郡王和王妃还是有着深深的孺慕之情,
对周彪这个兄长也不会主动伤害。
但是,沺黎县主的愚蠢却足以将广宁郡王府拖入深渊!
此前,广宁郡王没有重视这个问题,觉得沺黎县主无非是没脑子一点,无非是满心满眼都是“三皇子”,终日里情情爱爱而已。
偶尔跟旸旭县主,南宫燕这些高门贵女们一起掐尖要强。
这些又有什么大不了?
即使沺黎县主再无所事事,后来的无事生非,沺黎县主也没闯出什么大祸。
谋逆啦,叛国啦,这些,全都跟沺黎不搭边。
广宁郡王总是觉得,除了谋逆,除了叛国,沺黎的任何行为,他都有能力为沺黎善后。等沺黎长大了,也就懂事了。
然而,这一次,广宁郡王才终于意识到,世事惭愧,哪里能够等待沺黎县主的成长!
也正是沺黎县主的愚蠢,给了易老夫人,二皇子等人的可乘之机。
下人们是将沺黎县主捆绑着送到了车上。
沺黎县主不停地挣扎着,她不甘心!
她有什么错!
她从头至尾,最多是想要害一下冀忞而已!
如果不是冀忞不听话,她也不会刺伤冀忞!
虽然她是冲着冀忞的胸口去的,可是易老夫人说了,那个匕首一点也不锋利,只能刺破点皮!
另外,易老夫人神秘地告诉她,
“你可知冀忞为何命格犯冲?因为冀忞生来奇异,她的心并不在左侧,而是在右侧,左侧那里空空如也。即使刺进去,也不打紧!”
冀忞不是没有事吗?
那个周桓自己撞上来的,关她何事?
她冀鋆都不想伤害!她难道还不够善良?
沺黎县主怒声质问周彪,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是我的兄长啊!你为何不信我?是冀忞惹到了易老夫人,如果她乖乖听话,哪里有后来的事情!易老夫人也不想这样,兄长你为何帮冀忞不帮我?是不是你为了冀忞,连妹子都不要了!还有父王,为了利用我去和亲,为了你们的权势富贵,根部不顾及我的幸福!”
周彪本来想嘱咐沺黎几句,内心里还抱着点希望,如果沺黎县主在郊外,好好反省,洗心革面。
等风头过去了,京城平静了,他们再把沺黎县主接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沺黎的质问令周彪失望又气愤,
“沺黎!我没有想到你不仅蠢,而且眼睛还瞎!你的耳朵长歪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专门听别人的挑拨!父王为了你,不得不向燎戎摄政王低头!燎戎要粮食,父王不能动用国库,不能上报皇上,就只能用王府的积蓄补偿给迭刺苍舒!冀鋆和冀忞也为了你的事情,帮助你筹集了许多的粮食运去燎戎!父王的权势,是今天才有的?你这么多年,除了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你帮了父王什么!你还用脸说父王利用你!”
周彪抬起手,高高举起,可是终究没有落下去。
最后,周彪深深叹口气,挥挥手,立刻有人将沺黎县主的嘴堵住!拖了出去!
冀鋆听完,毫无波澜。
沺黎县主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在沺黎县主的认知里,她是可以肆意妄为的!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她的父王和世子兄长为她善后。
而另一方面,身为皇家县主,一直高高在上,早已经失去了,不!或许,沺黎县主根本没有“共情”能力。
沺黎,或者沺黎这样的一类人,觉得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践踏别人,而别人不可以有一点的反抗。
即使有反抗,这个反抗也不应该在他不能够接受的范围。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人平等”的意识,甚至这样的言语都是“惊世骇俗”,不能宣之于口。
其实,即使在二十一世纪,高高在上,随意践踏他人,伤害他人也比比皆是。
冀鋆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个小伙伴的领导即是如此。
领导不能象沺黎这般肆意拿把匕首伤了人之后还可以不受任何惩罚,哪怕,她伤的那个人是堂堂世子!
不过,领导却可以以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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