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妃被二皇子打了一巴掌之后,顿时消停下来。
她也不敢哭,也不敢闹,而是瑟缩地退在了一旁,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做派。
可是内心愈发恨透了冀忞!
何妃也愈加认为自己揣测的没有错!
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一定是冀忞早早就已经勾搭上了二皇子!早早就跟二皇子玩过那手“欲擒故纵”!
美琳跟冀忞很早就相识,自然知道她的秉性!一定是美琳早早发现了冀忞的虚伪,才与冀忞反目成仇!
否则,为何,二皇子昨夜还在嘱咐自己要将冀忞“带”回来,不论使用什么手段,今儿,就变了卦!
一定是冀忞的错!
一定是冀忞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一定是冀忞不安分,才搅和得淮安候府和他们二皇子府不得安生!
有她一日是二皇子的正妃,她就不会放过冀忞!
二皇子的巴掌就是冀忞带给她的羞辱!
冀鋆见到何妃之前的霸道和此刻的卑微,心中很是不舒服,也深感不屑和悲哀。
世上总是有一些拎不清的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或者对手是谁。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偏偏还会对敌人或者对手死心塌地地信任!
何妃作为在这个时代地位极低的商户女,攀上了二皇子这株大树,无论如何也要守住这个位置,无可厚非。
只是,长点脑子的也要想到,你何妃的敌人应该是环绕二皇子身边的其她女人吧?
包括邹侧妃,包括美琳,包括什么关庶妃,还有这个姨娘,那个侍妾,那个那个通房等等。
甚至是二皇子府里一切有苗头想爬上二皇子床榻的一些不省心的丫鬟,也可以包括在内。
而冀忞,先撇开冀忞想与不想,再撇开冀忞如今到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单说冀忞是礼国公的外孙女,爹爹又统领重兵这一层,二皇子与冀忞就几无可能,你何妃瞎担心个啥子呦!
冀鋆记得在自己那个时代,有个同学是正式编制的员工,但是,她在科里被所有人欺负,也算是“职场霸凌”。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她的领导对她有成见:
其一,嫌弃同学家里没有背景,父母都是普通退休工人,家里也没有当权或者有话语权的亲属。
其二,嫌弃同学送礼送的少。
同学逢年过节给领导送的化妆品比较低端,一整套三百余元。
而别人送给领导的一瓶眼霜,就是七,八百元!
冀鋆觉得,其实,这个领导也不是缺这几百元的差价,但是,这样的人,一是心胸狭隘,认为同学轻视她。
在冀鋆看来,大家的经济实力千差万别,只要心里有领导,多点少点也不必要在意。
但是,偏偏世上就有这样贪得无厌之人!那么就得想其他的
法子应对。
比如,将职场霸凌的证据递到上级领导的面前!
比如,依照组织程序逐级反映问题!
再比如,一哭二闹三上吊……
如果都走不通,实在不行,就咬牙硬挺着!
反正我为单位工作,又不是为你工作!
然而,很不幸,同学却钻了牛角尖!
同学的牛角尖差点让冀鋆抑郁:同学对领导的刁难可以忽略,可以不理睬,偏偏不理解科室其他人,尤其是没有编制的临时工欺负她!
同学的原话是,
“领导欺负我,跟我一样有编制的欺负我,也就罢了,那几个临时工还欺负我!”
冀鋆扶额,
大姐,欺负你跟有没有编制有关系吗?
有编制的打你不疼是咋的?
这算不算另类的“欺软怕硬”?
心累!
众人向二皇子行礼后,冀忞垂眸立在周桓身侧,冀鋆不理会何妃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嘴脸,上前一步向着二皇子福身道,
“殿下,您府上的姨娘和嬷嬷在我们这里出了点状况,您看?”
二皇子将目光从冀忞脸上移开,看向冀鋆,似笑非笑地道,
“好说,好说!”
好说你个大头鬼!
冀鋆心里暗骂,虽然美琳和苏瑾死了,大快人心,但是,她们也终究是两条人命,也是你二皇子的人,就这么,这么,轻描淡写?
冀鋆瞥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美琳,心中默念,
“美琳啊美琳,你听到了?你心心念念托付终身的男人,在你死后,连点必要的尊严和脸面都没有给你留!你如果长点心,就记得把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带走!下辈子别老盯着他,你说,这位二皇子除了身份,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二皇子看向何妃,
“爱妃,你带着邹侧妃,洪姨娘和苏嬷嬷回府去!”
何妃心下一凛,这是将她打发走!
何妃心下暗恨,然而,她既为皇子妃,自然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之重!
这是她的荣誉,也是她的责任。
她既要为美琳和苏瑾讨个公道,更要为殿下排忧解难!
如此,冀忞就是必须要牺牲的那个!
她也不愿意,冀忞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