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逑滨一本正经地给洪相林画着“大饼”,可把苏瑾乐坏了!
脸上压抑不住的惊喜和得意,她苏瑾的儿子能够被封为“安胜伯”!
那就是说跟他们家侯爷洪培菊相比,只比他们侯爷低一级啊!
想当初,为了成为淮安候的世子,他们娘俩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巴结洪培菊,讨好杨氏,还得看陈拙鑫和焦贤妃这些人的脸色,后来,就是美琳也能压他们一头!
洪相林如果成了“安胜伯”,什么“必胜伯”,还怕他们作甚?
这简直是,天上掉了一个大馅儿饼啊!
可是洪相林心里却有点不踏实,可能洪相林的脑力还是多少随了他的生父陈拙鑫一点儿,另外又跟在洪培菊的身边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洪相林确实不学无术,确实游手好闲,确实混不吝,可是,有一说一,他洪相林不傻!
让他,去把镇远将军和雷霆战将抓回来,他嫌自己命长?
别说,依着洪逑滨说的,还得他洪相林把镇远将军和雷霆战将抓回来,才能被封为“安胜伯”,或者什么“必胜伯”,就是他现在被封为什么“伯”,或者是什么“候”,他就能将哪几位将军抓回来?
玩呢?
吹气呢?
可是,这些话,洪相林只能在心里面翻腾,却不敢说出来。
虽然平时洪相林在他的实力范围内无恶不作,但是,洪相林却非常懂得看人家的眉眼高低。
洪相林知道自己这一坨子的肉,没啥值钱的地方,除了给洪培菊洪逑滨和美琳他们当走狗,再无别的价值。
一条狗,再不情愿,也不能跟主子翻脸。
只能委屈吧啦地撒娇卖萌,博得主人的心软。
洪相林一脸为难,结结巴巴地对红逑滨道,
“堂,堂兄,我一定要去吗?那冀夔和雷霆战将能听我的摆布?任由我押解回来吗?还是,万岁能给我派几个大内高手?”
这么说着,洪相林内心也是万般不情愿,他知道即使是派大内高手,也不可能派几千几万人,大内高手又不是白菜。
三个五个的,或许能护住他的性命,可是,要制服冀夔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洪逑滨看着脸上惊慌无助,神情很是软弱不堪的洪相林有些不屑,同时也有点沮丧:
这洪相林也比苏瑾难哄骗啊!
依着洪逑滨的打算,就是让洪相林去送死!
然后,给冀夔和李家军扣上一顶“擅杀钦差,拥兵谋逆”的罪名!
这样,皇上(二皇子)就可以命令秦国公带兵去讨伐李家军!
秦国公的军队和李家军两虎相斗,势必两败俱伤!
到那时,二皇子的皇位就更加稳固了!
不过,洪相林不去,他也不会勉强。
洪逑滨眼珠一转,又生一计,笑道,
“相林弟弟,你就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法?”
洪相林稍稍安心,
“什么方法?”
洪逑斌随手拿起旁边的一碗水,笑容可掬地递给洪相林,洪相林不明所以地接过。
洪逑滨斜睨了冀忞一眼,洪相林顿时会意!
于是扬手,将手上水碗扣到了冀忞的头上!
碗砸到冀忞的头上,碎成几瓣,鲜血伴着水凉凉地顺着额头和发髻流了下来!
洪逑滨看着冀忞的凄惨模样哈哈大笑起来,笑毕,洪逑滨走近一步,轻声对冀忞道,
“你是不是还盼着你爹爹来救你?你是不是奇怪为何你爹爹手里有那么多的兵马,不回来救你?你是不是不明白,为何你爹爹不仅不来救你,甚至也没能够救你外祖父和舅舅?”
提到这几位至亲,冀忞漠然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的松动,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愤和哀伤!
洪逑滨见状愈发得意,
“有你这个弑君的妖妃,礼国公和世子还能逃脱吗?他们在你离开天牢之后就被陛下抓进了天牢!哦,对了,还有所有雷霆战将的家属,也都在天牢里,说不定哪天就得被处死!”
冀忞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她用劲力气,想拼命摇头和挣扎,可是,却只是些微地蠕动了一下嘴唇,浑身无一处不痛,无一处没有伤!
洪逑滨更加洋洋自得,
“你的外祖父和舅舅,还有雷霆战将的家眷们,如今恨透了你!你的爹娘如今为了给你赎罪,正拼命地跟北燎打仗,可是,你知道吗?你爹爹越是英勇,越是拼命厮杀,越是身先士卒,他就会落入到北燎的圈套里越深,直至走投无路!就象什么来?哦,对了,就象当年的长平之战的赵括,或者象失街亭的马谡!还有那个被陆逊火烧连营的刘备!哈哈哈!你说他们不恨你恨谁啊?是不是?”
冀忞内心残存的希望被洪逑滨一点点地用重锤敲碎,又碾压成一地的碎末!
她的父母,她的亲人,如今都因自己而遭难!
是她无能!是她没用!是她不详!
洪相林听不太懂洪逑滨说的什么“长平之战”,什么“火烧连营”,不过看冀忞难过得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从心里高兴!
这些天来,洪相林觉得折磨冀忞都要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