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闻言却是火大极了,大热天的,她陪他站着可不是想听他说这种废话,她真是被热的昏头了。
既然如此,那她只能继续从上位者那边着手好了。
打定主意,她提步便走。
谁成想,下一瞬,手腕一紧。
盛云昭面色一变,当即就要甩开他,“纪轩,你做什么?放开我!”
然而,纪轩紧握着盛云昭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对面的树下停着的马车走去。
“主子!”知春急忙唤了声,就要上前帮忙。
然而,多木却挡在了她的面前,眼神蔑视,冷冷的道:“主子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插手?”
多木挡着,有心不让知春过去,她只有干着的份却拿他无法,心里不免就想着,如果芸娘在,多木断不敢做这个拦路狗。
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引得零星的行人驻足观看。
可是盛云昭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纪轩,男人的手就和一把铁钳似得挣不开半点。
盛云昭却是心下又急又怒,情急之下,她动口去咬他的手。
可是这次纪轩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手中用力一扯,就将她给扯进了怀里,随后唇角含了一抹笑,就打算抱起她。
“纪轩!”
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令纪轩唇角的笑意凝固,转头看到从对面茶楼里出来的男人时,他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的目光从茶楼略过又看向盛云昭的铺面,几乎是个斜对面的角度。
想到盛云昭大热天的还跑出来,八成以上都是来见越忱宴的。
当即便误会了,一瞬间,妒忌,难堪,羞辱和尊严交织成浓浓的怒意。
纪轩没有松开盛云昭,反而宣誓主权般的紧紧地揽住了盛云昭的肩头,“淮南王好巧!”
他这几个字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越忱宴深邃的目光在盛云昭肩头上的那只手上扫过,“不巧,我找云昭有事。”
盛云昭感觉肩头处的这块肉都快被纪轩给挖下来了,挣扎不开,猛然抬脚去踩纪轩的脚。
纪轩在盛云昭这里吃过几次亏了,早就提防着她这些小动作。
在她的脚跺下来的瞬间,纪轩轻巧的便移开了自己的脚,他想起她头两次情急而得逞的事,偏头目光宠溺,“调皮。”
明明盛云昭气的要死,可两个人这番举止落在别人眼中像极了小夫妻间的打情骂俏。
越忱宴眸光深邃冰冷的仿佛无尽冰渊,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气息,似要将世间万物都冻结般。
让在场的人想要忽略都难,纪轩浑身紧绷,他知道越忱宴现在怒了,他见识过惹怒他的后果有多惨,可是,他更怒,心中怀疑的种子在快速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着。
可是,此刻他只想报复,报复他卑鄙引诱他的女人。
他若无其事的对他一笑,好像与他之间从未有过介怀,“让子忱兄看笑话了,我是昭儿的夫君,有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谁……”盛云昭刚要开口反驳,可纪轩却耳语的飞快在她耳边一句。
挣扎的盛云昭倏然看向纪轩。
纪轩对她眼中含情的微微一笑,又凑近她耳边,耳语了句。
这次,盛云昭僵着身子连动都没动了。
越忱宴看着盛云昭,他道:“过来。”
盛云昭想到越忱宴来找自己的目的,多半可能是来要玉佩的。
可她刚刚回来听说了祖母生病的事,便急着回府就将他玉佩这件事给忘了干净。
她心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道:“稍后我再找淮南王。”
她当着自己的面竟还说要找他?
纪轩感觉有些受伤,可她挣开自己的手,他也不勉强盛云昭,而是顺势踱步到越忱宴面前,对他勾唇一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宣告般的道:“越忱宴,你真是卑鄙,见我与云昭之间发生不快,便想趁虚而入?”
盛云昭眉头微蹙,“纪轩,你胡说什么……”
她与越忱宴若无那次意外,她与他从来都是相互保持距离的。
可纪轩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道:“淮南王,今日我不妨告诉你,云昭这辈子生是本世子的世子妃,死是本世子的亡妻!这辈子,下辈子,我都不会让她离开我。”
越忱宴一字一顿:“她不是你的笼中鸟,也不是任你随便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想要就要想丢就丢,随意摆弄的物件!”
纪轩勾唇讥讽的哼了声,“这是淮南王自己的臆测,我们夫妻如胶似漆伉俪情深,我爱她若珍宝……”
越忱宴看着纪轩的眼眸仿佛来自亘古的冰冷,不带半分温度和感情,不等纪轩说完,寒声打断他:“轩世子口中的如胶似漆和伉俪情就是让她在人前没有尊严,在人后没有体面吗?那这伉俪情深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若真如你所言,她又为何如此决绝的当中提出与你和离,轩世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