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起身向着里间儿走去,打算换了衣裳去铺子里,同时道:“没什么可不可靠的。
谁处在她的这个位置上久了都得为自己打算打算的。
况且罗氏那人不是个善辈,最后芬姑娘也逃不过被随便配人的命运,我们知道,她更清楚。
另外,她就算这的打着出卖我的心思,那我也正好看看罗氏有没有能耐休了我,罗氏若真做到了,不是正如了我的意?”
芸娘可不这么想,焦急道:“主子您想的太好了,奴婢觉得还是稳妥点的好。
奴婢就怕罗氏有心也做不了老夫人的主,万一她们黑了心肠,将您送进庵堂去,那可就遭了。”
“是啊,不然我直接就和她们撕破脸了,也不至于忍而不发的这么徐徐图之了……”
这时知春进来禀道:“主子,咱们院子里的洒扫婆子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芸娘啐了一口,“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若不是主子说暂且不动她,她早就收拾这婆子了。
盛云昭穿戴好,淡淡道:“正事要紧,一条烂虾而已……”
想收拾一条虾米,只一句话的事。
……
傍晚,盛云昭从店铺里回来,刚进门,罗氏便打发了芬姑娘守在大门口。
芬姑娘见礼过后道:“世子妃,夫人让我过来叫您过去。”
随后她凑近了些低声道:“小姐在夫人那里呢,一天去夫人那里问了您几次。
听说您一直没回来,她说了您不少的坏话,还有,姜姨娘今儿在夫人身边服侍了一天,夫人对她挺喜欢的。”
盛云昭大概是忙碌了一天累着了,有些腰酸背痛。
听了也不以为然,希望她们能建立更深厚的婆媳情。
她却不耐烦去与罗氏周旋,便道:“你就传我的话,就说越夫人出门了没有回来……”
回到院子后,盛云昭又听了知春的一通禀报,大致和芬姑娘告密的没有分别。
但明显没有芬姑娘告密的详细。
芸娘扶着快断掉的腰有气无力的笑,“看来芬姑娘是真心和您合作。”
盛云昭也很满意,随即便抛之一边,便叫了知春和知夏过来,“有个事儿我想问你们俩,你们谁愿意和我学制香?”
二人还以为她有事分派,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知夏听了双眼一亮,她每每看主子安静的鼓捣香的时候,她都很羡慕。
可是她们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碰那些修身养性的东西的。
知春道:“奴婢了解自己,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的料……”
知夏见知春如此说了,也弱弱道:“奴婢就怕太笨学不会……而且若奴婢不在,谁给主子看门……”
芸娘道:“你这丫头,想跟着主子学你就直说就好,还扯些这个,不是还有我们呢。”
知春颔首,"放心,我一个也照样守住门。"
盛云昭却忍不住轻笑了声,“我们院子能有什么值钱要紧的东西啊。
既然你想学,那明日你跟我就去铺子里,也能趁机帮帮我,至于其他的,你无需顾虑……”
知夏顿时欢喜又激动,小脸儿都红扑扑的。
一连七八天过去,盛云昭铺子里已然装修好了。
有了知夏和芸娘的帮忙,那些香也制作出来了七七八八。
盛云昭觉得外观很重要,特意让人打造了一些美观精致的礼盒,就等着开业了。
大概是因为她敷衍罗氏起到了效果,最近出门很顺利。
也加上老太太上次吐血过后,精神方面恢复的很慢。
而纪轩大约是有事,数日都没有出现在后宅。
盛云昭自是乐于清静,因为她更忙。
至于姜晚音听说,听说日日往罗氏跟前跑,将罗氏给哄的很高兴,对她格外亲近。
还听说在姜晚音的说项下,徐妈妈又回到了罗氏的身边。
这日下半晌的时候,盛云昭正在铺子里安排摆放礼盒的时候。
一名十来岁的乞儿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夫人。”
盛云昭回头,一名乞儿走了进来,她温和的问道:“大包,怎么样,有消息了?”
大包抬手往两边撩了下乱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只唯有一双眼黑白分明。
“有,您找的那个卖红石的道士找到了。
不过他见我是乞丐,不相信我的话走掉了,我让二粒他们跟着,我来找夫人您了……”
这可是顶顶要紧的事,当日盛云昭让松伯派人去找。
可是找了几天都无果,她急了,还找了时间亲自去寻找。
盛云昭见到大包时,他正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跪在一家药堂门前苦苦哀求。
然而,药堂的人以及路过之人都无动于衷,甚至有人绕着走。
盛云昭见此于心不忍,便将他们给带进了药堂。
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