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音心下暗惊,难道这粗鄙的婆子知道了什么不成?
她吐血自是假的,这窍门儿不过是在教坊司里被她偷偷学来的罢了。
姜晚音不动声色,面带苦涩的试探道:“郭妈妈说笑了,这哪里由我控制?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郭妈妈自觉自己人生阅历丰富,颇有些怒其不争的道:“诶呦,我的好姨娘哎,你怎的这么老实?男人可都是喜欢保护弱小的,姨娘吐不出血来,可以……”
郭妈妈说着故作高深的一笑……
看在姜晚音眼中提起的心缓缓地落了下去,原来她并没有发现,是在自以为是的教唆自己。
这让她心里也越发警惕起来,切不可露出破绽来,她幽幽的道:“郭妈妈教我……”
郭妈妈一下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腌臜的招数说了一个又一个。
姜晚音在鄙夷的同时,最终按照自己的打算,决定世子不来她就去见世子,然后来个装晕。
主仆二人主意一定,姜晚音便收拾打扮了一番出门了。
姜晚音和孟慧儿的院落不过南北院而已,相隔一道墙,出门走上二十几步就到。
然而,刚刚刚刚出了大门,就见门口站了两尊门神。
“啊……”
姜晚音和郭婆子吓的齐齐惊呼一声。
……
浮曲苑
“盛云昭,你要做什么?”姜晚音心跳急快,满眼都是防备和怒意的瞪着坐在椅子里的始作俑者。
盛云昭身子慵懒的靠在椅子里,知夏站在她身后,帮着她捏着肩头,她手掌托腮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晚音,“大晚上的,姜姨娘不在房里睡觉,想去做什么?”
姜晚音心下一跳,转而便全明白了,她是故意的,怕自己去坏了孟慧儿的好事?
“盛云昭,你欺人太甚,我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姜晚音快气死了。
盛云昭慢悠悠的道,“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啊。”
姜晚音听的双眼喷火,“我自问没有害过你什么,反倒是你一再的针对我打压我,你为何总是和我过不去?”
“我就和你过不去,你能奈我何?”盛云昭说的云淡风轻。
没有害过自己什么?
呵,盛云昭眼神幽幽,“姜晚音别觉得多委屈似的,你自己说惊马那天收买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的手笔吗?”
姜晚音面色一变,“不是我……”
盛云昭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里又没有外人别装了,你这人真是一点都不敞亮,不是你难道还是纪轩不成?他得多蠢,自愿做个王八?”
当日,盛云昭的确第一个怀疑的是纪轩收买的男人,可冷静下来便觉不是他。
纪轩那么好面子,在外面宁愿违心的与自己上演夫妻琴瑟和鸣的戏码,怎么可能做这么蠢的事。
那么只有姜晚音,否则不会发生那么巧合之事。
姜晚音的面色闪过慌乱……
芸娘听完,顿时一个用力,膝盖一下抵在了姜晚音的后背上,“小贱人,你竟敢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啊……”姜晚音整个趴在地上,痛的她小脸儿扭曲了,可是身子动弹不得。
她梗着脖子去看盛云昭,双眼满是怨毒,“那你杀了我啊!”
芸娘一把薅住她的发髻,“杀你的法子多的是……”
说着,芸娘抬起头,请示道:“主子……”
盛云昭淡淡的道:“让一个人死太容易了,可让她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她……”
现在姜晚音是贱妾,她有权处理了她,只是,她千方百计的将她弄进来,可不是为现在就让她去死的。
但不妨碍她收拾她,“活埋吧!”
芸娘眼看着盛云昭还认真思索了片刻后才说的,她当真了,当即二话不说,扯了自己大号的汗巾子,就将姜晚反拧的双手给绑上了。
盛云昭嘱咐道:“埋墙根儿那棵树下吧,也算发挥了她最后的价值。”
姜晚音又惊又恐,“盛云昭,你好歹毒,世子知道了一定也会活埋了你的唔……”
芸娘只觉她声音聒噪至极,顺势脱了袜子团了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啊呕……”姜晚音作呕不已,挣扎着起身就想逃。
可是这时,知夏却送上了一条长长布绳。
姜晚音很快就被绑的动弹不得。
芸娘人胖力气大,拎着姜晚音如拎一只待宰的狗似的出去了。
姜晚音只觉末日当头,此刻真的怕了,满眼惊恐的看着芸娘挖坑,不,不,她不想被活埋。
她还没救出父亲,盛家还没将盛云昭拉下尘埃,她还不能死。
怎么办?
姜晚音被堵着嘴,就连求救都不能,绝望的流出了眼泪……
眼看着坑快挖好了,芸娘出了一脸的热汗。
知夏走了过来,站在坑边上,“主子说先让你累了